家選奶孃好好照看著,後來白管家突然抱著孩子過來說孩子死了,我又驚又痛,再加上有李郎中在旁邊作證,我便糊里糊塗地信了,因為怕再見孩子傷心,直接讓白管家帶人去葬了他們。現在想想,那時孩子一定還活著,白管家圖方便把孩子扔在山上就不管了……昨日在山上遇見嚕嚕,她莫名地親近我,我也覺得面善,正納罕呢,我無意中發現她耳背上生了兩顆黑痣,位置跟當年的女嬰一模一樣,我這才意識到,她就是我的女兒啊!我……”
話未說完,已老淚縱橫,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喵!”嚕嚕見老族長哭了,以為他難受,忙心疼地替他擦眼淚。
“我可憐的孩子啊,你僥倖活了下來,你弟弟,你弟弟,咳咳……”
裴策上前一步扶住老人,熟練地替他撫揉胸口,勸慰道:“伯父,大小姐失而復得,這是喜事,你千萬不要再勞神了。既然大小姐都活了下來,大少爺肯定也有番際遇,日後必有再聚的機會,你眼下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將來好尋回大少爺,早日一家團聚。”
林員外感激地握住他的手,連連道:“是,賢侄說的是,老頭子就是不為自已,也要為了他們姐弟倆爭氣。只是,日後恐怕還得勞煩賢侄多替我留意一二,那孩子,手腕上有塊兒肖雞的青色胎記,他……”
“伯父!”裴策笑著打斷他,“伯父,此事不急,等你養好了身子咱們再說,你說是不是?”
林員外哈哈笑,咳了兩聲,道:“瞧我,又心急了。好了,常遇,你先帶人去後院收拾吧,晚飯前把府中所有下人都召集到院子裡,讓他們正式拜見大小姐。”
“是,那老爺好好休息,我這就去了。”常遇喜滋滋地道。
他眯著眼睛笑,裴策溫和淺笑,林員外慈祥地笑,嚕嚕開心地笑,只有林全,那笑容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很想質疑嚕嚕的身份,質疑她的年紀,更質疑林員外的眼光,可他敢嗎?他有立場質疑嗎?這種隔了十來年的事,唯一的證人白管家已經死了,剩下的,還不是老爺子說了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佳人準時更了哦,似乎也比較肥吧,所以大家都來冒冒泡吧,還沒有收藏的親也幫忙收一下唄,╭(╯3╰)╮!
☆、閨秀
入了六月,天一天比一天熱。
知了藏在街道兩側的柳樹枝椏間,彷彿永遠不知疲倦地叫著。空氣裡沒有一絲風,酒肆幡旗無精打采地耷拉著,紋絲不動。肩膀搭著巾子的小夥計往外面潑了一盆水就逃也似的進去了,疾走時帶起的一道風,倒是便宜了坐在門口旁閒聊的兩位客人。
說著說著,身穿湖藍夏衫的中年男子忽的指著外頭道:“你看這日頭熱的,才哪麼會兒功夫,地就幹了!”
他的友人轉身朝外望去,無奈地笑笑,正要回頭,瞥見對面駛過來一輛馬車,慢悠悠停在了不遠處的衙門附近。他不由多瞅了一會兒,見馬車上走下來一老一少兩個男子,看穿著都是有錢人,便好奇地問道:“你看看,認識不?”
梅鎮這種小地方,雞鳴狗盜的事並不常見,也就很少有人主動去衙門。中年男子聽了立即望過去,等那邊的人進去了,才很是羨慕的道:“認識認識,那可是我們鎮上排得上名號的林員外和裴少爺。林員外家有千畝良田萬貫家財,裴少爺則是縣城首富裴家的三少爺,他大伯在京城當尚書大人呢!”
“這樣啊 ,那這大熱的天頭,他們去衙門作甚?難不成惹了官司?”
“那倒不是,我猜啊,八成是林員外要把他失散多年的女兒記在戶籍上,然後請裴少爺幫忙證明的,哦,裴少爺今年中了秀才。”
那位友人來了興趣,湊近問他,“怎麼回事,聽起來像是有故事啊,快給我說說!”
中年男子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