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對傅真真道:“傅總,這些實驗裝置應該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我以前工作的地方,好多裝置都還沒有資料上的先進。”
傅玉真當然明白,張揚是說“聖地”中的實驗裝置比不上飛揚生物研究所。她本來也沒指望張揚對具體價格做出評價,聞言眼珠一轉:“那好,既然李助理對這些裝置十分熟悉,等會兒技術方面的談判就由你負責,至於這些裝置的價格……通通壓到信託公司報價的四分之一。”
本來還指望暗中幫李傑一把,坑一下無極集團的張揚大吃一驚:這個傅真真真是成精了,竟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下就擊中李傑的命門。報價的四分之一,正好是這些裝置折舊後非常合理的價格。
而無極集團其它幾個元老聽到傅真真對張揚的稱呼,還有她對張揚的重視時,也莫名驚詫,收起了小覷之色。
正在這時,信託公司的一位工作人員敲敲門走了進來:“傅總,時間到了,請大家到會議室吧。”
跟著大隊人馬走進寬敞的會議室,張揚一眼就看見了幾位老熟人:挺著啤酒肚的李傑,目光遊移、隨時都在思索問題的研究狂、飛揚生物研究所所長馬良鋒。還有張揚本以為已經回紅宮的安勇,竟然也坐在李傑身邊。
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在處理“愛克事件”時,他們和他同甘共苦,每天連軸轉,休息時間只有三、四個小時。大家早就忘了彼此年齡的界限,在工作中成了最好的朋友。可現在,大家卻相見不相識。
李傑、馬良鋒、安勇懷著對張揚的懷念,毫不掩飾對企圖奪走他們好朋友心血的人的敵意,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門口魚貫而入的無極集團的代表。
虛假的寒暄之後,談判正式開始了。
作為傅真真的私人助理,張揚理所當然地坐在她的身邊,就連上官玉蘭這個秘書總管都只能坐在傅真真身後,率領著幾個秘書室的小丫頭作談判記錄、為談判桌邊的上司們準備材料。
被人家逼迫進行這麼一場談判,李傑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臉色一直就沒好過,氣呼呼地直接丟擲了自己的底線:“傅小姐,我們的出價你們看過沒有?經過董事會商議,委託我正式通知你,這是我們最後的報價。如果貴公司不同意這個價格,後面的談判就不必進行了。”
如此咄咄逼人的宣告,分明就是不想做成這單生意。
傅真真微微一愣,臉上浮出燦爛的笑容,就好像會議室突然吹進一股春風,吹進大家的心田。此刻的傅真真,就好像聖潔冰冷的女神雕像突然活了過來,剎那間的風華,根本就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抵抗。就連張揚也有剎那間的走神,盯著這個“妖女”美豔絕倫的側面發愣。
“李副總,你不覺得你的提議十分可笑嗎?我懷疑,所謂董事會的決議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笑靨如花的絕美面孔上,一張如水晶葡萄般晶瑩剔透的小嘴微微彎成弧形,顯示它主人的譏刺和不屑。一對空靈秀美的雙眸彷彿有生命一般,大度、雍容地嗔視李傑,彷彿在提醒對方,剛才只是他無意的失言,只要他改正過來,她一定會原諒他的。
張揚暗叫厲害,沒想到對從來就不假辭色的傅真真連玄門真氣也用上了,以類似於傳說中的狐媚之術來誘惑談判對手。
李傑是政府官員出身,雖然立身頗正,卻不是老古板,與張揚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經常口花花、心花花地開些葷腥不忌、無傷大雅的玩笑。再加上傅真真的確一話道破了天機:所謂董事會決定云云,只是李傑不忿無極集團的威脅,擅自提出這樣苛刻的條件,想讓傅真真知難而退。
非但信託公司沒有開過什麼董事會議,吳民還親口提醒過李傑,國務院經濟研究所剛剛向總理辦公室送上一份報告,認為中華最大的私人財團並非名聲在外的“李氏家族”,而是這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