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陳帆是第一個能夠在正女.界讓燕家丟臉,在軍方讓陳家顏面無存的人。
“知道了,爺爺。”儘管心中很不舒服,很難嚥下這口氣,但是陳飛只能接受這份恥辱,憋屈地點了點頭。
察覺到陳飛眸子裡的憋屆,陳建國的瞳孔陡然縮小,最後嘆了口氣,道:“好了,你去房間收拾一下就直接回東海吧。‘陳飛面如土色。
就在陳飛帶著驕傲和得意來到南京,帶著失望和恥辱離開南京的同時,李雲峰那棟二層樓的大院內,生日宴會已經開始。
和一開始帶著林東來進入院內被所有人冷落不同,讓陳建國和陳飛兩人滾出NJ軍區大院的陳帆,再次進入院內後,成為了絕對的焦點人物。
風頭遠遠蓋過了之前的陳飛。
但是……陳帆並沒有坐在最中央的那張桌子的位置上一一坐在那張桌子旁邊的除了壽星李雲峰之外,全部都是來自軍.委的大佬。
其中,最中央,正對院門口的那個座位是空著的。
那是陳建國的座位。
陳帆坐在張鐵柱的身旁,那張桌子位於最邊緣。
林東來本來在陳帆進入院內後,主動離開座位,選擇站在陳帆身後,結果陳帆讓他坐下一起吃飯。
隨著宴會的進行,李家的人率先過來跟陳帆敬酒,態度直接從寒冬臘月轉變成了陽春三月。
對此,陳帆收斂起了那份屬於屠夫的驕傲,在整個過程中沒有過多套近乎,也沒有特意疏遠,態度謙和。
目睹這一切的林東來,紅著眼睛,埋頭吃飯,沒再展現林家瘋狗的風采。
等應付完李家的人之後,陳帆主動走到中央那張桌子旁邊,先給李雲峰敬酒,然後挨個給軍委的巨頭敬酒,林東來識趣地拎著酒瓶跟在陳帆身後,負責倒酒。
一杯又一杯。
一桌又一桌。
當第四瓶茅臺見底的時候,陳帆跟院內每一個人都敬了酒。
雖說陳帆因為從小被師傅劉猛進行特殊訓練,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排出酒精,酒量大的驚人。
可是……今天他似乎執意想讓自己喝醉似的,在喝酒期間,沒有刻意去用特殊的呼吸方法排出酒精。
如此一來,連續四瓶酒下去,陳帆有了七八分醉意。
重新回到座位上,林東來飛快地給陳帆倒了一杯白開水,並且將一條熱毛巾遞給陳帆。
陳帆沒有接,而是將一瓶茅臺一分為二,倒在兩個大碗之中。
“柱子叔,我知道,我離開燕京那天晚上,您在門口偷聽我和老太爺喝酒聊天,紅了眼睛,不是因為老太爺所說的想家,而是那時候您擔心老太爺的身子,扛不住,對麼?”陳帆帶著幾分醉意,幾分悲傷,聲音嘶啞地問。
張鐵柱心中一顫,沒有回話。
其他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交談,將目光投向那位面紅耳赤的青年。
“柱子叔,您服侍了老太爺二十年,最後一頓酒沒有陪老太爺,肯定心有遺憾。”陳帆輕聲說著,舉起了盛滿酒的碗,道:“謝謝您始終關心著我這個陳家不孝子!”
“小帆……”
張鐵柱眼圈隱隱有些泛紅。
“柱子叔,來,幹!”陳帆低喝一聲,打斷張鐵柱後面的話。”呼~”
張鐵柱狠狠吐出一口悶氣,舉起大碗。
“砰!”
兩碗碰撞,酒水溢位。
“咕咚!”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那個當年被丟到大荒漠如今長大的大男孩和那個紅著眼的中年男人舉碗狂飲。
“柱子叔,我醉了,我們改天再喝。”
一碗酒下肚,陳帆將碗放下後,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