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任何怨言。
蘇純心裡卻是一跳,難道厲衡把蔣雨墨打壞了,她都忘了問了。“雨墨怎麼樣了?”
厲太太愣了下,蘇純又解釋了一句:“他們是不是要追究責任?”
厲太太聽她這麼一說,立刻明白了,“沒有,蔣董說他們不打算追究這件事。”
“那就好。”蘇純明顯鬆了口氣。厲太太看到她的表情,不由彎了彎嘴角。這孩子也是個嘴硬心軟的,心裡其實不知道多擔心厲衡呢。
這時房門被推開,厲衡走進來,見蘇純朝他看過來,他腳步頓了下,蘇純慢慢撇過眼,望著天花板出神。
厲衡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來,“媽,你待會跟爸回去,我晚上留在這裡。”他當然是要留在這裡照顧她的,把她傷得這麼嚴重他都自責死了,話說回來,就算不是因為他而受傷,照顧她對他來說也是責無旁貸的事。
但是某人並不領情,“你也一起回去,我不需要。”
“蘇純,我知道你生氣,可是晚上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不放心。”厲衡說的是心裡話,並不是刻意要討好她。
“我會讓濟揚幫我找看護。”蘇純回答說,言下之意他真的不用擔心這些。
厲衡知道她生氣不想看到他,可這個時候讓他留下她自己回去他怎麼也做不到,他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門口傳來說話的聲音,苗一依和厲言到了。
婚宴後來急匆匆結束,但新郎新娘總要把賓客送走才能離開,出了這樣的事總要對大家表示一下安慰和歉意,不然有失待客之道,再者酒店那邊也還需要交代一聲,後續事宜接洽什麼的。
苗一依妝都沒有卸,頭髮也沒有洗,換了身裙子就趕來了。因為換衣服的時候不可避免扯到頭髮,原本精緻的盤發此刻蓬鬆凌亂,加上她一進門那氣勢洶洶的模樣,看上去就像婚禮上被拋棄的怨婦要找人算賬似的。
苗一依還真是來找人算賬的,自從事情發生後她心裡就憋著一團火,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來把自己肚子裡那團火噴出來,把那始作俑者燒成灰燼。
當然她算賬的物件不可能是病床上躺著的蘇純,而是厲衡這個天殺的混蛋。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啊,苗一依上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她從酒店出來的時候不僅換了衣服也換上的平跟鞋,這倒是給她提供了方便,動作更是沒有顧忌。
厲衡穩穩地站在,不說話也沒有動,任她打罵,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可那人一動不動,眼睛一直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後厲太太把苗一依拖住了,“一依別生氣,小心自己身體啊。”她肚子裡還懷著老厲家的孫子,萬一有個好歹那真是對不起列祖列宗,也不好跟親家交代了。可是不讓她發洩那股火氣憋在心裡也不好,所以,厲太太待她發洩過了才把她拉住。
厲言走過來按住她肩膀,“媽說得對,你不能太激動,對寶寶不好。”
苗一依氣息有點急,嘴裡還是不肯饒他,“我告訴你厲衡,蘇純要有個好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倒是長本事了你,居然打女人,你練那一身本事就是為幹這個的嗎?混蛋啊你!”
苗一依跟蘇純的關係大家都是知道的,想當初為了厲衡和蘇純分手那件事她愣是連自己的感情也放下了,半年多沒有理會厲言,這會厲衡居然對蘇純動手,她當然生氣,若不是因為自己懷孕,她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我說過了,我不是故意的!”厲衡大聲解釋道。他先前已經被他爸踢了兩腳了,這會又來一個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厲衡心裡委屈得要死,他也不是故意的,他要是知道那一推會讓她受傷,他就是寧願自己被蔣雨墨打成腦震盪也要墊在她身下。
苗一依見他聲音那麼大,臉上還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