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外,如果心中有夢想,就要拼了命去堅持去貪戀,勿忘初心。小時候,施淺美只能領會前半句,看到漂亮的玩具,從來都是看看就算,從不會央著媽媽說要。好比,夏天的時候想吃個雪糕,冬天的時候想吃一碗豆腐花,但她卻從來都不會說,只是路過雪糕店或者經過豆腐花檔口時,會忍不住停下腳步,隔著一段距離,看一看,然後頭也不回地跑掉。
但是,從小到大,就算施淺美規規矩矩,也從未得到該有的尊重。
總有人帶著歧視的目光看她,定義她是這樣的那樣的,從不將心比心地對她,即使她拿出真心來對待對方。
從小,施淺美就習慣了別人的惡意。
班裡丟了什麼錢包或是貴重的東西,她總是第一個被懷疑,就算成績好又怎樣,他們說“她家裡那麼窮,買不起的,當然要偷”。她穿上了漂亮的裙子上學,他們也會說“這裙子是從哪裡偷的,還是人家不要了賞給你的啊?好看倒是好看,穿在你身上倒是浪費了”。就連交朋友,也會得到諷刺,譬如與潘汀汀交好,終於有了唯一的友情,可大家卻又會說“汀汀,你怎麼會跟施淺美這樣的人交往啊,她爸爸可有暴力傾向,她也正常不到哪去啊!貧困又暴力家庭,你還是快點跟她絕交吧”。
那個時候,因為自己,潘汀汀也要承受別人的“閒言冷語”,施淺美覺得是自己連累了潘汀汀,但好在,她一直沒有放棄她。
潘汀汀有好多的朋友,施淺美只是其中之一。
而施淺美就只有潘汀汀這一個朋友,她惜之珍貴。
但好在,就算潘汀汀其餘的朋友如何嫌棄施淺美,潘汀汀也從未想過丟棄她。
也是因為潘汀汀,施淺美不再沉默地受委屈受別人欺負,她學會了保護自己。在被懷疑偷東西時,她不再自動自覺地將書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讓大家檢查,也不再接受那些女學生們的搜身檢查,她學會了報警,讓警察叔叔來維護她的尊嚴。在自己改造的裙子被取笑的時候,她也不再沉默,她不再任由她們用圓珠筆、墨水或是剪刀來毀壞自己的衣服,她學會了反抗,學會了在圓珠筆戳過來的時候一把搶過來扔進了垃圾桶裡,在墨水潑過來的時候乾脆利索地轉身避過,在剪刀接近時反手奪過恐嚇地抵到了對方的衣服上做出意欲裁剪的動作。
唯獨在潘汀汀的朋友嘲笑她嫌棄她的時候,她還是隻會沉默,她怕,怕連唯一的朋友都會失去,所以她不敢勇敢地為自己為這段友情說一句話,甚至,她從來不敢問潘汀汀她會與她做多久的朋友。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啞巴就不要出來現世啊!我說你們兩個,都是混進來的吧?”
施淺美的思緒正凌亂在回憶裡,突然聽見店員小姐的話,她猛然清醒。
再朝程情深看時,只見她一臉的著急和無助,雙眼發紅著。
施淺美蹙緊了眉頭,伸手拉過程情深的手,將她掩在身後,爾後揚起手,乾淨利索地賞給了對方一個耳光。
清脆的一聲“啪”讓整個竊竊私語的現場安靜了下來。
掩住臉頰的店員紅著眼睛,驚恐地叫了起來,“你!你!你!你居然打人!”
“我為什麼不能打你?!”施淺美吼了起來,“就你這張狗嘴,我還嫌打得不過癮呢!”
“保安!”女店員咬著牙,打量了一下施淺美后,朝著門口大叫了起來。
“好啊!把保安叫來啊!”施淺美笑得張揚肆虐,一邊吩咐程情深,“情深,打電話給你哥。”說罷,她有一種玩味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店員一番,“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多少錢可以賠給我們!”
“你神經病是吧!你毀壞了我們的衣服,還打了我,現在居然要我賠錢!”店員怒不可遏,大叫起來,“各位太太小姐,你們都看見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