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樾捏了捏那片花瓣,「還不如我給你做的,這才放幾天。」
明明是不爽的語氣,許清佳卻聽出了他話裡的難過。
這是許清佳送給他的第一束花。
他卻留不住。
蘇樾胸口堵悶。
許清佳想了下,說:「也不是必須得扔掉。」
蘇樾抬眸,看她。
「我們可以做成乾花呀。」
最近幾天剛好都是晴天,蘇樾家沒有麻繩,他就拆了根鞋帶,按許清佳的指導將它們紮好倒吊在窗臺。
乾花能儲存很久。
他望著窗臺上搖搖晃晃的花束,心情終於愉悅起來。
天越來越冷,爆竹煙火,又是一年。
他們前幾天回到寧州,早上蘇樾還在家睡覺,許清佳開了鎖從小院裡進來。南方沒有供暖,蘇樾家裡也沒有暖氣,室內室外的溫度幾乎沒什麼差別。
她哈了一口冷氣,脫掉長筒靴後跑進屋內,手迅速伸進蘇樾的被窩裡,貼在他的脖子上。
蘇樾直接被凍醒。
睜眼,許清佳在床邊笑得開懷。
「你想凍死我?」他眉一豎,伸手一把將她拉到床上,對著屁股就是一巴掌。
「我太冷了嘛。」許清佳說。
蘇樾才看見她身上穿的——上面一件短款輕薄的白色羽絨服,底下只穿了一條黑色短褲。
他更生氣了。
「誰讓你穿這麼點的?不冷才怪。」
聲音雖然兇巴巴的,動作卻很誠實,掀開被子將許清佳裹進他睡熱的被子裡。
還捧住她的雙手貼在自己的肚子上,被冰得倒吸一口涼氣也沒拿出來。
許清佳微微掙扎,潔癖犯了覺得穿著外衣不能進被窩裡。
「哎呀不要,我衣服都穿到外面了!」
蘇樾摁住她,「老子不嫌棄你。」
他另一隻手貼著許清佳大腿後面露出來的地方。
「這是冬天,你就穿這個?」
許清佳舒服地往他身上貼了貼,「穿了啊,我穿了襪子的。」
蘇樾不懂什麼是光腿神器,還以為是絲襪,手指已經碰到牛仔短褲的底部,戳了戳,「可以撕的?」
許清佳臉一紅,「不可以。」
怎麼什麼事都能想到那裡去,她趕緊跳下床,「快起床了起床了,吃了早餐我們去買年貨。」
這是他們正式確定關係後第一個新年,蘇樾沒有親人,許清佳想讓他的年也能過得很溫暖。
許清佳下床後,蘇樾眼神裡明顯露出些遺憾。睏意早就被鬧沒了,認命起床,撈過床腳的衣服。
許清佳站在床邊看他。
南方冬天的冷是濕冷,可蘇樾這裡不僅沒暖氣,他還是裸睡的。隨著不同的姿勢,背部肌肉一塊塊鼓起,倒三角的身材,腰最後才被衣服蓋住。
好像剛才拒絕他有點可惜?
許清佳欲蓋彌彰地咳一聲,蘇樾狐疑回頭。
「是不是感冒了?讓你穿成這樣。」
許清佳:「……」
蘇樾問她早上想吃什麼,許清佳捏了捏肚子,猶豫一下,說:「找個咖啡店吧,我吃三明治。」
全麥三明治配黑咖,低熱量能減肥。
蘇樾目光掠過她的動作,沒說什麼。
蘇樾沒有騎電動車,許清佳今天穿成這樣他怕她在車上冷死。
吃完早餐打車去了專門賣年貨的市集,其實許清佳也沒有採購年貨的經驗,臨時刷了攻略才知道這裡的。
對聯、紅燈籠、生肖玩偶。
許清佳自己還買了幾沓紅包,印著橘子圖案,可以分給福利院的小朋友——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