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佳站在一旁,開口:「我還以為包餃子很簡單呢,沒想到光揉麵就這麼麻煩。」
蘇樾想到那個價格驚人的玉米,斟酌著說:「下次還是我來吧。」
許清佳望著他:「你不喜歡我做的啊。」
「不是。」他立馬否認,「你學這個幹嗎?想吃什麼我來做不就好了?手不疼了?那麼多東西為什麼不叫我去拎?一個人逞什麼強?」
一連串反問把許清佳問啞口,心裡又泛著點甜。
「哎呀。」她抱住他的腰撒嬌。
在許清佳撲進懷裡的時候,蘇樾就攬著她往後退了步,怕熱鍋燙著她。
她還在嬌嬌說:「就是想做給你吃嘛,元宵節,自己做的才有意義。」
蘇樾摸摸她腦袋,低聲:「你陪著我就是意義。」
這人越來越會說情話了。
許清佳在他懷裡笑得眉眼彎彎。
兩個人賴在一起抱了會兒。
「蘇樾。」
「嗯。」
「你……投那個機構專案是不是花了很多錢?錢夠嗎?不夠的話我這裡有……」
「夠。」
蘇樾明白她的意思,拒絕她。
許清佳從他懷裡抬起頭,眼神光像水一樣,嘴唇抿著。
他被她這眼神看得無奈。
「我以前攢了點,比賽的獎金都沒怎麼用。」
「啊。」
「有的省賽國賽獎金挺多的,我有錢。」
最後三個字說出來有點尷尬,涉及到男生自尊。
「噢,那你還是不可以太辛苦了,我會心疼的。」許清佳用平常語氣說,「比賽獎金你都攢著啊,我的獎金好像差不多都花掉了。」
蘇樾放開她,揭開鍋蓋往沸騰的鍋里加了一碗冷水。
鍋裡的水又變得平靜了。
許清佳怎麼和他一樣呢?許清佳生來就是小公主,又不需要像他一樣為了以後的生活早早做計劃。
她的人生本來就是一顆恆星,不用圍繞其他星體,自身就擁有燦爛星光。
許清佳從後面抱住他。
「好厲害哦。」她講,「阿樾,你真的好厲害,比我厲害多了。」
她恍然明白,經濟獨立才是人格獨立的第一步。
否則,就算離家到遙遠北方上了大學,拿著家裡給的生活費,也還是擺不脫那些令人窒息的管束。
要經濟獨立。
獨立到可以自己生活,不能再仰賴家庭庇蔭。
許清佳腦袋裡晃過許多想法。
過了元宵,這個年就真的過去了。
年後蘇樾培訓機構的事情越來越多,許清佳也接到了舞團新一年的表演安排。
表演多,比賽多,意味著獎金也多。
許清佳學蘇樾,都攢了起來。
可惜蘇樾不能常常來看她比賽,許清佳也很體貼,沒有鬧,但會在事後撒撒嬌,表示自己其實是希望他來看的。
這樣乖巧的許清佳讓蘇樾更愧疚。
這次的比賽在隔壁城市。
不遠,開車幾個小時的距離,但是賽程安排得緊,初賽過後還有複賽決賽,舞團的老師大手一揮,包下了一整個月的酒店和排練室,就為了他們能夠安心準備,順便將這次演出當作一次集訓。
晚上許清佳會給蘇樾打影片電話,兩個人臉上都有倦容,但還是會掛著影片,有時候她先睡著,有時候他先。
忙起來時間過得很快,舞臺上下,許清佳都像陀螺一樣轉。
跳舞的,不管是芭蕾還是民族舞,身上多少都有些傷。
民族舞多在腰,芭蕾多在腳。
某次排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