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半個中間人的劉太太說:「有什麼不能適應的,我看娛樂圈很多明星不都是學舞蹈出身的嗎?你思想可老套咯,現在不是以前那個「看輕戲子」的年代,現在啊,當明星可比當藝術家賺錢多了,也有知名度,還有那麼多人喜歡你,你看小佳學個舞蹈落一身傷,去當明星不是更輕鬆?」
「這……也有道理。」宋茹說。
趙總笑呵呵地問許清佳:「怎麼樣?清佳有沒有想法,有想法可以直接來找我,你這條件從選秀節目出道不成問題,以後再拍兩部偶像劇轉型。」
許清佳扯扯嘴角,笑容官方,「我挺喜歡跳舞的。」
宋茹看她一眼,示意她別說得這麼決絕,好歹留條後路。
許清佳裝作看不懂。
趙總也不在意,只說:「你現在還年輕,年輕人有夢想是好事。但是未來長著,要考慮的東西很多,以後說不定就改主意了。總之決賽好好跳,我看過你表現,很出色,只是……齊淮的熱度相比較江渝差了點兒意思。」
江渝是陳耳的搭檔,比齊淮早出道,加上陳耳實力也不差,他們兩組是最有可能拿冠軍的熱門。
說起來許清佳從前也沒想到自己和師姐兩個舞種,有一天竟然也能同臺競技。
趙總說:「但是決賽嘛,說不準的。」
話裡話外總有可幫忙操作的意思。
宋茹樂得笑不見眼,拉著許清佳給趙總敬酒。
好不容易等到酒局結束,回到家,許清佳知道宋茹肯定很多話說,正要躲房間去,卻還是被叫住。
「我看趙總人還不錯,沒事多聯絡。」
許清佳揪著手,沉默幾秒,轉身,「不用了吧……節目馬上結束了,以後也沒有什麼接觸。」
酒桌上的氛圍讓許清佳感到不適,更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什麼不用?你是不是傻的,就算以後不當明星,那終演呢?你不想贏了?」
宋茹用食指重重地點許清佳的額頭,額頭很快泛起紅印。
許清佳晃了一下。
躲開。
「媽,」她開口,「我想贏,可不是靠這種方式,何況那是我學姐。」
宋茹微愣,為許清佳難得的回嘴。愣怔過後恨鐵不成鋼般惱怒起來。
「學姐怎麼了?學姐就不是你的競爭對手?你以為現在有幾個人能真靠自己實力走到最後?我可是聽說了,你那學姐也不是什麼好的,年紀輕輕就被人包養,你就等著看吧,看有沒有金主捧她、搶你的冠軍,捷徑你不走,非在這跟我犯傻。」
許清佳握拳。
「……反正,我不要再見那個什麼趙總。」
難得強硬的,卻也不敢看宋茹的眼睛,說完這句話就回了房間。
房門鎖上,她才敢舒一口氣。
不安裡又有些破釜沉舟的快樂。
為自己反抗了母親的安排。
陳耳被包養的事情其實已經傳播得很廣了。
有個參賽選手是同校的小學妹,名次不高,被淘汰後估計是不甘心,私下裡大肆傳播陳耳被包養的事情。人們總是喜歡聽八卦的,事情發酵後越來越離譜,更有甚者說陳耳一進大學就被包養,也可能高中就和男人勾搭上了。
許清佳知道這些話有多荒謬,她親眼見證過陳耳和葉行遠的故事,可以說是最瞭解他們這段感情的人。
可是當她嚴肅地向別人解釋的時候,卻沒有人聽。
人們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獵奇的、能調味他們枯燥生活的東西,從某種程度上說,人們活在自己的慾望製造的八卦裡。
師姐的實力絕對擔得上她在舞臺上站的位置,可是很多人看不見她的實力。
對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