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險險的擦著寧城運的頭而過,他嚇得失了禁,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寧緘硯將槍擱回了桌子上,淡淡的道:“堂哥,我早說過,誰要想硬來。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聲音森冷,臉上的卻是表情淡淡的。就跟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他這一舉動暫時震懾了在場的人,在寧淄博還沒緩過來之前。陳旭將張律師帶到了寧緘硯的身邊,請他坐下。
大廳裡一時雅雀無聲,陳旭重新站到了寧緘硯的身後,一雙鷹眼掃視著場中的人,彷彿誰要是敢輕舉妄動,誰就是下一個寧城運一般。只不過下一次,大概就沒寧城運那麼好運了。
寧淄博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裡裡外外都已經是他的人。寧緘硯竟然還敢公然搶人,這明顯是不將他放在眼裡。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狠戾,卻又隱忍了下去。對著在地上的寧城運呵斥道:“還不快給我滾下去。”
寧城運劫後餘生,現在哪裡還站得起來。被人給扶著下去了,很快有人將他站的地方清理了一遍。
大廳裡一時沒有人說話。寧緘硯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桌子上敲著。並不大聲的叩叩的聲音每一下都像重重的擊中在在場人的心坎上。
好在這時管家上來說早餐已經好了,在場的人都松莫名的鬆了口氣,全去餐廳了。唯獨寧緘硯沒有動,直到陳旭低低的提醒,他才站起來。請張律師和他一起去餐廳。
這個宅子裡,除了一個暗樁之外。就只有他和陳旭,阿昌三人,現在還得保護張律師。他的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
寧緘硯的心沉得厲害,他回來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在這一個星期裡,他和奶奶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在爺爺走的那天晚上,奶奶就不見了。
寧淄博對他們的解釋是奶奶悲傷過度,送去靜養去了。但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只有他最清楚。
寧緘硯的眼中陰森森的一片。吃過早餐,一群人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這些天陳旭和他幾乎是寸步不離,關上門就道:“寧先生。您昨晚一夜未睡,先休息一下,不然扛不住。我估計今天之內。他應該會動手。”
寧緘硯沒說話,抽出了一支菸點燃,道:“叫阿昌保護好張律師。”
“您放心。張律師……也不簡單。”陳旭低聲的道。
是啊,簡單的人怎麼會能藏到現在才落到寧淄博的手裡。再說,爺爺將遺囑託付給他。總是有理由的。老爺子精明瞭一輩子,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犯糊塗。
寧緘硯唔了一聲,站到了窗邊。看了會兒。忽然低低的道:“那年回來,我再次站到這裡的感覺,就是物是人非。如果我沒出生在這兒,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
這兒明明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每一個轉角,每一寸樓梯都是他熟悉的。可是後來他每次回來,都只會覺得無比的蒼涼。他的心,在回來時少了那人的時候,就已慢慢的變得冰冷。
陳旭的心裡忽然悶得厲害,沉默了一下,道:“您大難不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寧緘硯呵了一聲。一字一句的道:“這才是剛開始。”
他這話別有深意,語氣變得冷漠起來。陳旭的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念頭,想開口問什麼,終是沒開口,就那麼陪著寧緘硯站著。
寧緘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站了那麼會兒。才問道:“我們的人什麼時候到?”
“這時候應該已經到了。只要他不在晚上之前動手,我們有百分之八十的勝算。”頓了一下,他接著道:“到時候您先和我撤出去,等這收拾好了您再過來。”
“不用。”寧緘硯點了一支菸抽著,道:“我就在這兒。一旦動手,你去把寧城運給我帶過來。”他的語氣陰森森的。
陳旭沉默了一下。道:“您的目標大。如果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