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柳暫送到韓五爺的大宅子裡。
“老八!事情聽起來你好像辦成了,不過你卻不該把個姓風的女子帶到我這兒來。”
“五哥!你想到沒有,如果風擺柳被抓了去,你想她會扛得下大刑逼供?到時候她說出是我楊某人動的手腳,這縣衙的衙門不去沒關係,連門我也難跨出一步。”
“那也不該帶到我這兒來呀!”
“五哥的意思,是把她做了?”
楊文光一頓之後,又道:“做了她只是舉手之勞,可是這麼一來,又添了一樁案外案,說不準就會把五哥扯上去了。”
韓五爺一聽,當即道:“趕天明的時候,你要馬上辦兩件事,第一樁,快把這姓風的女人藏到不惹眼的地方,第二件,你得往寶雞走一趟,打聽一下看秦嶺四煞是不是全死了,可能的話,也打探一下姓白的那個老東西的行蹤。”
“五哥的意思是……”
“撒網捕魚。”
於是,當天夜裡,楊文光與風擺柳暫住在大韓村的韓五爺大宅子裡。
也就在這天夜裡,二更不到的時辰,白方俠也回到了寶雞的縣衙裡。
他還沒有走進客堂,就聽說秦嶺四煞全被人毒死在牢裡。
一看到縣太爺那種焦急的樣子,白方俠卻怒瞪著一旁的女兒白小宛,道:“走的時候我一再的交待,想不到我最關心的事情,竟還是發生了。”
“這件事可不能怪令嬡,她已經盡了力,怪也只能怪牢頭,我已經把他關起來了。”
於是,白方俠取出咸陽府衙的公文,雙手遞交給縣太爺,一面說:“卑職已被委派,協助大人辦理此案,請大人過目。”
縣太爺接過公文,心中稍稍放心的說:“本案暫不移送府衙了嗎?”
“是的,府臺大人的意思,是要就近偵辦。”
點著頭,縣太爺道:“這麼一來,下官就有贖罪的機會了。”
白小宛心中有氣,不由狠聲說道:“爹!明明看到那個姓楊的同秦嶺四煞混在一起,也知道是他利用姓風的女人,對秦嶺四煞下毒手,咱們為什麼不把他抓來呢?”
白方俠道:“抓姓楊的很容易,但我們卻無法在他口中得到什麼,同時我這次也轉到長安去了一趟,在總督衙門打聽這姓楊的副將,據說他在總督大人面前相當的紅,為什麼會那麼紅,就不知道了。”
縣太爺當即道:“白捕頭才回來,回屋去洗把臉吃點東西,我這就派人去把卓大夫請來,大家也好商議個辦法出來。”
當天夜裡,大內高手卓重陽與縣太爺以及白方俠三人,就在這寶雞的縣衙裡,商議到三更過後,才做了個決定,就是明裡對外說囚牢裡死了人,而且是中毒死的,不過只死了三個,有一個被救活了,因為他受傷重沒吃幾口紅燒牛肉麵,中毒輕,這是大難不死,等著就要招供了。
就在第二天的正午時分,緩緩的由寶雞的縣衙裡,抬出三口薄薄的棺木出來,而且還有意無意的把棺木擺放在縣衙前的幾棵大槐樹下,幾個衙役還弄了香紙焚燒一陣,這才被人抬著去掩埋了。
聽說牢裡死了三個秦嶺山的強盜,寶雞地方上的老百姓們,沒有一個不說是老天有眼,惡有惡報,甚至有人還說,這種人早就該死,為什麼留著他們吃冤枉牢飯?
然而,人群中卻有一人,他穿了一身天藍府綢夾袍,頭挽青巾,大鼻子上面的一對鷹眼不停的眨巴,在他那窄窄的臉膛上,現出了冷漠與陰灰的氣色,這人正就是一大早剛由寶雞高原上的大韓村折回來的楊文光。
當他來到縣衙前面的時候,正好看到由大牢裡抬出三具裝屍的薄棺出來,心中那份急怒,幾乎把自己的雙手骨節握碎,嘴裡的牙齒“格砰砰”的。
最叫他驚怒的,是聽到寶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