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畫室都幫她準備好了,不是嗎?
她在展館裡走來走去,一邊思考將來,一邊當觀眾。她是如此專心,以至於有人在背後叫她,她都沒聽見。
“Searlett!”
出聲叫她的是一位男子,看起來有些眼熟。
這不是……
“Donald!”她吃驚地看著朝她走來的大學同學,他臉上充滿了笑意。
“你怎麼會……”她指著老同學說不出話,最近是怎麼回事,走復古風嗎?些老朋友都冒出頭報到。
“我現在在法國進修,趁著放假的時候來英國走走,看見美術館外面掛著你的照片,於是就進來了,你還真不錯,竟然能夠在這座美術館辦展。”
畢業多年,每個人都有不同出路,唯一不變的是對藝術的追求和名聲的建立,對於他們這行來說,沒有什麼比打出名號更重要。
“我只是運氣好。”她謙虛地回道。“我有一位傑出的經紀人幫我,我能在這裡辦展,完全是他的功勞。”
“你的經紀人是……”
“你也認識,是我們大二下學期的油畫課助教。”說起歐陽性德,她就藏不住甜蜜,好想趕快見到他。
“大二下學期……”Donald努力回憶。“……是歐陽性德?!”
“對,就是他,他是我的海外經紀人。”霍思暖不明白他幹嘛那麼驚訝,不過話說回來,當初他剛回國的時候,她也一樣驚訝,表情甚至比他還要誇張。
“你們……又在一起了?”Donald說話的邏輯很奇怪,因為在校的時候,她和歐陽性德處處針鋒相對,根本沒有交往過,不該使用“又”這個字眼。
“對,我們目前正在交往。”她大方坦承他們的戀情,反正她不說,歐陽性德也不會默不吭聲,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
“是嗎?”Donald笑笑,總覺得好嫉妒,似乎全世界的便宜都讓歐陽性德佔盡了。
他英俊多金,又有才華。女人看見他尖叫,男人看見他自動閃一邊去,以免被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光芒弄瞎眼睛。
“你現在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他也是被歐陽性德弄瞎眼睛的可憐蟲之一,沒人比得上歐陽性德,過去沒有,未來也不會有。
“現在?”霍思暖轉頭看展館的情形,因為展出時間已接近尾聲,人潮也散去大半,這時候離開應該沒有關係。
“好,我們出去走走。”難得老同學相見,不聊個兩句就saygood…bye,確實有些無情,只是聊天應該沒有大礙。
霍思暖和Donald,走出展館到美術館的花園散步,邊走邊敘舊。
他們聊往事,聊曾經共同對面的戰役,聊到大二那年戰勝對手學校獲得首獎,尤其血液沸騰。
“那個時候大家好團結哦,男生幾乎都沒睡。”團體創作本來就是一項大工程,他們班上的班草也就那幾根,雖受盡呵護,同時也受盡虐待。
“是啊!”Donald笑著點頭。“我記得我那個時候,整整四十八個小時沒有閤眼,作品完成後,回到家眼睛累得都睜不開,我媽還以為我昏倒,差點就要叫救護車了呢!”
往事如煙,在眼前飄蕩。
直到遇見老同學,霍思暖才憶起過去有多瘋狂,自己也曾經歷一段青澀歲月。
“大學的生活真是多彩多姿。”霍思暖感慨。
“可不是。”真正該感到難過的應該是他才對,當初他千方百計辦慶功宴,就是為了把她弄上床。一來是因為無聊跟同學打賭,二來是因為他知道歐陽性德對她有意思,他若能早一步把她弄到手,就等於宣告勝利。
當時他一心一意想要贏過歐陽性德,不惜使用骯髒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