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們是到同一個縣,不是到同一個公社,就更不可能是一個大隊了,但做人處事總得小心些,大家畢竟只是萍水相逢,誰對誰也不瞭解。
女孩姓蔡,名叫蔡雙雙。
眼看著蔡雙雙走了,常玉鳳扯過自己揹著的布包,這是她用碎布拼成的一個布包,布包被縫製的挺大的,造型有點像厚實的帆布包,雙層布料,外面的那一層還非常有心機的將不同顏色的碎布拼成了花的形狀,看起來倒是挺時尚,就是那針腳吧,不夠細膩。
那裡面裝著母親給她帶的飯,三個煮雞蛋,一瓶辣椒沫炒鹹菜,三個特意烙的幹了些的玉米麵餅子,以及一個搪瓷缸子,還有毛巾,筷子,鋁飯盒等雜七雜八的小東西。
她空間裡的那些食物,無論是材質還是外觀,都跟這個年代裡的東西格格不入,他若是拿出來稍微有點常識的人,一看就能看出不對勁來。
就算是白麵饅頭,都跟這個時代的白麵饅頭顏色不一樣,更何況常玉鳳空間裡可沒存白麵饅頭這種東西,小麥和麵粉倒是有,但問題是還沒有蒸成饅頭啊。
所以她現在只能吃老母親給帶的雞蛋,玉米麵餅子和鹹菜,至於說在火車上買飯菜,常玉鳳並不準備那麼做。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作為一個穿越者,要想在這樣一個世界裡平平安安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苟,苟到這段黑暗的歲月過去,苟到經濟放開,到那時才是他一展拳腳嶄露鋒芒的時候。
現在可不行,最好是要多低調有多低調,再說了,不就是餅子鹹菜嗎?她又不是吃不進去,末世裡那些難吃的果子都吃過了,更何況還有雞蛋吃呢。
沒用多久,蔡雙雙就抱著玻璃瓶子回來了,可能是因為裡面灌了熱水,導致瓶體太燙,所以這會兒她是把瓶子擰緊蓋子後抱在懷裡的。
此時已經是秋天,大傢伙都穿的是長袖,有的裡面還套了秋褲或襯衣,因此有著布料隔開,那瓶子就不怎麼熱了。
“這水真燙,差一點就燙到我的手了,你過去打水的時候可當心點,別被燙到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麻煩你幫我看一下行李。”
“沒問題,你去吧。”
常玉鳳剛站起身,坐在他們對面座位的一個40多歲的中年大媽忽然開口了:“小同志,你去打水幫我也捎一杯唄。”
一邊說著還遞過來了一個罐頭瓶子。
常玉鳳沒接。
剛剛蔡雙雙打水回來的樣子,大傢伙都看在眼裡,都知道這種罐頭瓶子不隔熱,這大媽該不會是擔心自己端回來燙手,才想讓自己幫她打水吧?
可她常玉鳳是那麼樂於助人的人嗎?
顯然不是。
“抱歉,我拿不了那麼多水,我還得先去上廁所,你要喝水自己去打吧,反正離的又不遠。”
“你這個小同志,不知道什麼叫為人民服務嗎?又沒有讓你去幹別的,就是讓你打杯水而已,瞧瞧你這個不情願!
現在的小年輕啊,可真是……一點也不懂得尊老愛幼了。”
“這位大媽,瞧你這話說的,什麼叫打杯水而已啊,我都跟你說了,我要先去上廁所,怎麼你要讓我去廁所裡給你接,讓我親自給你弄出來的熱乎新鮮的?”
什麼熱乎新鮮的,那不就是尿嗎?
“你這個小同志年紀輕輕的,怎麼說話就那麼噁心,算了算了,你這樣的我也用不起,還是待會我自己去打水好了。”
“你看你早這樣說不就完了嗎?自己有手有腳的,又不是殘廢了不能動,難道就不懂得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嗎?
大媽,你這思想覺悟有待提升啊,享樂主義要不得!你說說萍水相逢,我又不是你的誰,你怎麼還想等著我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