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還有一隻砂鍋,正坐在小火上燉,那裡面煲了一隻風乾雞。
常玉鳳繫上圍裙,三下五除二的開始麻溜的炒菜,不一會,四菜一湯就好了……
眾知青們吃完了飯就各自散了,守歲?不存在的,這裡又不是家!
守的什麼歲?
雖然他們在這裡,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等到回城的機會,甚至還有可能一輩子都等不到回城的機會,但這裡對他們來說,依舊不能稱之為家。
甚至是有些在這裡娶了媳婦或嫁了人的知青,在他們心裡,家也依舊是在城裡,這個地方只不過是暫時棲息的地方罷了,對這個地方永遠沒有歸屬感,這也是大多數下鄉知青的常態。
等女知青們回了宿舍,就發現早已提前離席的常玉鳳並不在,趙彩花不由的嘟囔了一句:“不是早就回來了嗎?這會兒是到哪去了?”
“誰知道呢,整天搞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去了。”
接話的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王小蘭。
其實大傢伙大概也能猜到,常玉鳳肯定是找地方吃獨食去了,畢竟剛剛的晚飯她可沒吃多少。
不過大傢伙對此都樂見其成,畢竟有人少吃了,那她們自然就能多吃,多來幾個像常玉鳳這樣的半路離席的,她們還能多吃點好東西。
常玉鳳雖然現在不在現場,還在空間裡吃她的年夜飯,但大約也能猜到,知青院那些人回到宿舍看到自己不在,肯定也少說不了酸話。
不過她也不在意,只要不是當著她的面說,她就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哪個頭鐵敢當著自己的面陰陽怪氣,那她也不是吃素的。
等常玉鳳吃飽喝足,又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從空間裡出來回到宿舍的時候眾人都已經躺下了。
不過可能因為今天是除夕,煤油燈破天荒的還亮著,看到常玉鳳推門進來,除了趙彩花跟她打了個招呼之外,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彷彿跟沒看到她一樣。
這一整夜睡得都不怎麼安穩,因為後半夜就開始陸陸續續的傳來了鞭炮聲,或遠或近,斷斷續續的響了好一陣,才終於停歇了。
但被吵醒的常玉鳳也因此睡不著了,跟她同樣睡不著的也不知道是誰,黑暗中,只能聽到悉悉索索翻來覆去的聲音,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個。
而且到了後半夜,火炕開始漸漸變涼,這就讓常玉鳳更加睡不著了。
最後實在受不了,穿上棉衣起床,又給灶裡重新點了火,添了幾根柴,這才冷冷哈哈的重新爬進了被窩裡。
等到火炕再次暖和起來,她這才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但感覺還沒有睡多久呢,又被噪音吵醒了。
大年初一早上,老知青們起床去給村裡相熟的人拜年去了,但他們這些新來的知青,因為來時正好趕上貓冬,跟大多數的村民基本上沒怎麼打過交道,所以就留在知青院裡。
男知青和女知青是一起出去的,在院子裡吵吵嚷嚷了好一會,嗓門那個大,王玉鳳都懷疑他們是故意的。
眾人商量著先去哪一家再去哪一家,商量了好半天,才終於出發離開。
等到這一幫子人走了,知青院裡安靜下來,常玉鳳才終於沉沉的再次進入了夢鄉。
但感覺還沒有睡多久,就又被吵醒了~~出去拜年的人回來了。
這幾人回來也不睡覺,嘰嘰喳喳的說著去拜年發生的趣事,說話的聲音半點沒收,一點都不顧及還有人正在睡覺。
常玉鳳被煩的不行,乾脆起床穿上衣服,洗了臉就出門了。
儘管天氣依舊寒冷,地上的積雪也沒有化盡,但卻因為過年,相互串門拜年,街上斷斷續續的行人不斷,孩子們也在家裡閒不住,在大街上跑來跑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