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低聲給楊樹明說了一句什麼,楊樹明才抬腳往樓上走。
“馮書記。”
楊樹明在樓道里對著馮喆打了招呼,上來後說:“先去你那。”
焦一恩見楊樹明將馮喆叫走了,尚雲飛還站著沒動,自己也就站著,楊樹明走了幾步轉回頭又叫了唐經天,等三人進了馮喆辦公室,焦一恩給尚雲飛遞了一支菸:“早上起風了,樹葉被刮落了不少。”
尚雲飛嘆了一口氣說:“那個老李的老婆昨天一天守在楊鎮的家門口,一見到楊鎮的家人就罵罵咧咧的,太難聽了。”
“老李的老婆?哦,你是說……”
焦一恩下巴對著門衛室點了一下,尚雲飛點點頭,焦一恩心說這就是鈍刀子殺人,怪不得楊樹明看起來很煩躁。
“你說我怎麼辦?”楊樹明吸著煙看著馮喆和唐經天:“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婆,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她就坐在我家對門的牆根,位置和我家門口只有三米,我總不能不讓她坐,她左邊放了大桶飲用水,右手邊放了一整箱的泡麵,還有雨傘什麼的行頭倒是準備的全,擺明了要和我打持久戰,你們說,我怎麼對付?”
“楊鎮沒叫人做工作?”馮喆也有些納罕了:“這影響多不好。”
“我叫公安了,”楊樹明一支菸很快的吸完,要放煙頭才意識到馮喆根本就不吸菸,所以馮喆這裡一般情況下是不提供菸灰盒的,只有在縣上哪位領導來檢查工作的時候,才臨時的在這裡放一下以備不時之需。
楊樹明走到牆根將菸蒂扔進了痰盂裡:“公安來了也沒轍,老李的老婆問公安,我坐著怎麼了?妨礙誰了?哪條法律規定我這個老太太不能坐這裡,我一不偷二不搶的,犯什麼法了?”
“她只和楊鎮的家人交談?”
楊樹明嘁了一聲:“她要是交談那倒好了,那起碼是語言上的騷擾,關鍵她就是在我家人出出進進的時候開始嘰裡咕嚕的說話,句句都是謾罵,就是有針對性的指桑罵槐,你說我怎麼辦?”
“楊鎮,你怎麼不早給我說,這事交給我,我找兩人將她弄走不成了?”
楊樹明看看唐經天一臉有把握的模樣搖頭:“城關所的人我不認識?我專門給他們說要來了一輛沒警務標緻的車,還有兩穿便服的女警,車子直接開到老李老婆的跟前將她搞上了車,可到了今早上,我一出門這老太太還是那個樣坐在我家門口,就像從來沒離開過似的,見到我她還罵上了,說死了也要將墳修在那盯著我,保佑什麼沒良心的官祖墳冒青煙,難聽話多了去了,嘴裡像放了機關槍似的。”
馮喆皺了眉頭,唐經天罵道:“反了他們!麻痺的,全都送去勞教。”
“總不能將老太太也勞教,弄出事怎麼辦?這還不一輩子和我較上勁了?”楊樹明嘆氣:“真是豆腐掉灰裡了,吹不得打不得,我是出來了,可我這會都在想這老太太可別在我家門口有個三長兩短,不然……”
“那也不能讓她就這樣搗鼓人吧?”唐經天說著噗嗤一笑:“要不,楊鎮,把她送到縣裡,不,市裡哪家養老院怎樣?好吃好喝的,她也有人看,出不來,這總可以吧?”
馮喆搖頭:“你這辦法能解決了一時,不能解決一世,你能將她養到什麼時候,萬一,她出來後還去楊鎮家門口呢?”
“那馮書記說怎麼辦?這一家人他媽夠無賴的,當初怎麼就讓老李看大門了,後患無窮嘛!”
楊樹明瞪眼說:“別扯那沒用的,你找劉依然去說理。”
“那,將那一家人放了?可是他們要還是鬧怎麼辦?”
楊樹明看看唐經天說:“你問我?我問誰?”
“刁民!”
“行了,這事楊鎮別想了,我來想辦法,”馮喆看看時間:“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