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富的人,而是仇恨一些富人無所顧忌,無所畏懼的貪婪掠奪,是仇恨一些富人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仇恨他們為富不仁。”
“就拿棉紡廠做例子,幾乎所有的兆豐人都認為棉紡廠的幹部沒有一個乾淨的,就像袁國鋒那一類的人,他們在其位謀其政了嗎?他們究竟給棉紡廠的職工謀取了什麼利益?那可是我們兆豐最大的國有企業,那就是樣板,就是一種標誌!”
“棉紡廠廠長這樣,我們縣是林業大縣,可林業局的柳述俊也這樣,東華木器廠的曹英東更是這樣。他們給這個社會灌輸了一種很不好的思潮,那就是隻有品德敗壞的人才可能獲得財富!偏偏就是袁國鋒柳述俊曹英東這一類的人天天將‘三觀’掛在嘴上,三觀不正,什麼是三觀不正?他們自己將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搞明白擺正確了沒有?”
“走在大街上的有錢人普遍的被老百姓所排斥,這些有錢人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財富被老百姓所尊重,反而因此喪失了地位,甚至遭到了蔑視。這是因為老百姓嫉妒他們的錢?不,絕對不是。”
“那,你想怎麼樣?”馮看著周健雄說:“你都做了哪些準備要改變這一切?或者說,你想為你理想的實現付出什麼代價?”
“我想,今晚,一來和領導你一起去喝酒,當然,喝酒的地方有講究,二來,想讓縣長你親眼看看咱們兆豐的另一面,這就當是體驗生活了。前不久,你不就接觸過嶺電集團的那些豪賭嗎?”
賭博的孿生兄弟就是嫖,馮問:“見識了之後呢?”
“由你決定。”
周健雄說著,從後座一個袋子裡掏出了一樣東西給馮。
馮一看,是假髮,這時周健雄已經將另外一頂假髮套在了自己的頭上,而後還對著鏡子端詳了一下,接著,掏出了一張灰呼呼的醫用膠布撕開,斜斜的貼在了自己的鼻樑上,儼然已經徹底的變了一個人。
周健雄今晚就是有備而來。
“我看出來了,你這都是準備好的,你就不怕我不去?”
“你是縣長,你說了算。”
“周健雄,你記住,我來兆豐幾天,你給我下了多少套了!今天又說了一番大道理來個道德綁架!”
周健雄聽著笑了:“縣長,我對你有信心,我從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先試試看這個套合適不合適……那個地方,棉紡廠的某些人經常去瀟灑。”
棉紡廠?馮一聽,將假髮戴好了。
馮的頭髮還沒長出來,這假髮戴上還真是合適,周健雄又給他遞過來一個假鬍鬚,貼上之後整體真是變了模樣,這下要是事先不知道,估計也只有柴可靜猛一下能覺察此人似曾相識了。
周健雄看看馮,伸手在他的假鬍鬚上捋了捋,點頭說:“老闆,今晚,我就是你的保鏢。”
周健雄說著將自己的上衣拉開,讓馮看到了自己咯吱窩下隱藏的手槍,馮斜了一眼說:“你剛才這樣,讓我想起了一件事,宋朝有個叫丁謂的,當官都當到了副宰相,竟然主動為宰相寇準擦拭鬍鬚,這‘溜鬚’一說,就是這麼來的。”
周健雄笑了:“我也不是副宰相啊。”
馮看著周健雄說:“會是的。”
這時一輛別克車從五里屯方向開了過來,到了跟前燈一滅,馮發現這車也沒有掛牌,車子停穩後,一高一矮的兩個人走過來,看身形一個是黃滿貫,另一個,應該是五里屯派出所的副所長毛根文。
毛根文和黃滿貫都化了妝,馮問:“這不是要晚節不保吧?”
黃滿貫顯然是被交待過了,笑:“老闆,你怎麼看都是咱們四個裡最年輕的,怎麼就晚節不保了?”
“現在不是晚上?難道不是晚節不保?”
周健雄說:“咱們今晚去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