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了一眼衛貴妃:“呵~皇上待本宮,與待貴妃姐姐,那自然是不同的。”
這話說的甚是刺骨、插心窩,又直中衛貴妃的軟肋,立時便叫這姑娘站立不穩,雙眼含淚,敗下陣來。
衛貴妃的傷疤被唐菲連著皮揭了下來,當真是怒髮衝冠。
若是情況允許,這姑娘恨不得直接撲倒在地上,大哭一場罷了。
只是眼下正是給唐菲定罪的關鍵時刻,又有眾妃雲集瑤華宮,是以衛貴妃也只能咬著嘴唇,強撐著自己最後一份驕傲,強忍著不落淚。
可能心中痛的深了,身體的痛便顯得遲鈍不少,唐菲眼見著衛貴妃咬得用力,將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只是唐菲可沒工夫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本來就是爺們兒該乾的活,更何況眼前這漂亮妹子可是一直都對自己惡意滿滿,恨不得自己死無葬身之地,誰有工夫憐惜她呀~不把她氣死就不錯了。
左淑妃方才一直嘴邊噙笑,事不關己的聽著衛貴妃與唐菲打機關,這會兒見這兩個人嘴炮打完了,左淑妃便也緩緩開口。
她一面姿容淡雅的坐回到椅子上,一面微微嘆息:“德妃妹妹此言差矣。”
“妹妹有所不知,這暖玉長笛可不是一般的稀奇物件兒,這可是大有一番來歷的。”
見殿中眾妃的目光俱都彙集到自己的身上,左淑妃這才淡淡繼續道:“這暖玉長笛本是先皇送給太后的禮物。”
“當時南陽郡的獨山縣發現了一處玉礦,其玉質晶瑩閃爍、玲瓏剔透,實屬舉世之寶。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獨山縣的人們守著這樣一處寶礦,自然加緊了開採,於是便發現了那塊舉世無雙的碧綠暖玉。”
左淑妃一面說著,一面伸出手,指向小太監手中託舉的那根暖玉長笛:“而這支長笛,便是由當初那塊舉世無雙的碧綠暖玉製成的。”
見殿中眾妃均是一臉驚歎,左淑妃又緩緩繼續道:“既然是這樣的無價之寶,自然要進貢給皇上。先皇得了這樣一塊寶玉,龍心大悅,又將這塊寶玉賞賜給了當時的皇后,也就是太后娘娘。”
唐菲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暖玉長笛的來歷,當下也是心有慼慼然。
沒成想這暖玉笛竟是先皇送給太后的禮物。
如此舉世無雙的寶物,先皇竟是眼也不眨的便先捧到了太后的眼前,先皇對太后倒也當真是情深意厚。
再說這太后,在眾人口中只說這太后對隆慶王情深意重,而對先皇無情。
可是她卻對先皇送給她的禮物視若珍寶,更是雕成了笛子傳給自己的兒孫做傳家寶,這樣的舉動,又是‘無情’便可以解釋的通的嗎?
有時候感情這種事情,當真是糾葛如亂麻,愛或者是不愛,有情亦或是無情,也不是人能參得透,分得清的。
只是斯人已逝,往事多少的愛恨糾葛便也如同雲煙般消散,各種情由再去追究也實屬無意,也都只能隨著時間的長河緩緩流去,再無蹤影。
左淑妃還在介紹這暖玉長笛的來歷。
左淑妃一向博學,她的聲音又清冷透徹,在她的敘述中,似乎連這段往事也多了幾分不一般的韻味。
“太后娘娘得了先皇的禮物,先時不削一顧,這價值連城的寶玉,便也跟著那些金銀庸俗之物一起堆落在庫房中落灰,當真是暴殄天物。”
“只是在生下了皇上和瑞王之後,太后卻忽然對這塊寶玉又愛惜了起來,不但時常放在手邊把玩,後來更是請了能工巧匠雕刻成了兩根長笛,一根留給了皇上,一根留給了瑞王。”
左淑妃眸光淡淡的看向唐菲:“德妃妹妹如今可知曉了這暖玉長笛的來歷?”
復又嘆息一聲:“這暖玉長笛乃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