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看到李成,登時玉容飛紅地瞥了一眼,小心地欠身道:“快請恩人家中坐坐,奴家還要拜謝恩人的大恩。”
李成哪裡受得了他們這樣左謝又謝的,急忙擺手道:“我還是不進去了,若是老伯方便,我們到前面的茶攤上坐坐就行了。”
喬世昌看了一眼秀眉微蹙的素娥,點頭道:“家中簡陋,實在怠慢了,請義士隨老夫到茶攤一坐吧。”
說畢,推開素娥,扶著柺杖來到木臺旁邊的一個茶攤前坐下,叫了兩杯涼茶,這才向李成拱手道:“官人大恩,卻還如此謙和,真叫老漢慚愧!晌間那人沒有對恩人無禮吧?若是因老漢父女而讓恩人受到牽連,那可叫我父女百死莫贖了。”
李成笑了笑,點頭道:“那正是在下的一位朋友,並非歹徒,讓老伯擔心了。”
喬世昌聞言,登時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道:“幸好如此,可見果然上天保佑恩人,我父女總算安心一些了。”
李成打量著喬世昌,看他又憔悴了一些,想到在門外聽到的他們父女之間的對話,不由小心地道:“老伯在汴梁附近有沒有什麼親友?這樣每天賣藝,實在不是辦法啊!”
喬世昌神色一黯,點頭嘆道:“從前做官時,在汴梁還有些故舊,本來準備借上幾貫做個小本生意,待素娥嫁了,老夫也算有個依靠。沒想到那故舊竟然逼索素娥為妾。與人做了妾室,那實在委屈了素娥,我便是拼了老命,也不能把自己唯一的骨肉往火坑裡推啊。只好在這瓦肆中賣藝為生,卻依舊讓素娥受辱。若非今日恩人相救,素娥就……”說到這裡,眼圈一紅,含淚搖頭,說不出話來。
李成沒想到這裡的人竟然這樣無恥,想來這樣的行為即便犯法,喬世昌一個獲罪的下臺官,恐怕不會有人放在眼裡,那人一定是拿借錢的事情強逼人為妾。不覺皺眉道:“老伯若是不嫌,李成手中剛得了一些銀子,你們暫時先拿去,租個房子,安頓下來,不要再賣藝了。沈良今天沒有得逞,難保以後不會再來。”
說畢,從懷裡取出一錠五兩重的銀子,塞進喬世昌的懷中。自己現在有了容身的地方,在王府裡有吃有住,又有工資拿。這點錢,還是救人危急再合適不過。
喬世昌被李成塞進懷裡的銀子嚇了一跳,再也忍不住地唏噓道:“老夫已經深受大恩,怎麼能再受恩惠?這……”說著,就要推辭。
李成擺手道:“拿著就拿著,我以後還能去賺,只是怕沈良再來找你們的麻煩,還是早點離開,租個房子,慢慢想辦法。”
喬世昌含淚拱手道:“恩人如此,叫喬某如何報答?今生今世恐怕也無以為報了!”
李成看著情緒激動的喬世昌,心中暗自苦笑,這不就是五兩銀子嗎?讓這老人激動成這樣,如果弄成心臟病什麼的,那自己的罪名就大了。
想到這裡,急忙扶著喬世昌安慰道:“老伯,這點錢你先拿著,我是怕日後照顧你們不方便,萬一聯絡不上,你們也可以堅持一段時間。”
旁邊的孫園這時也上前安慰道:“老丈,這點錢對我家官人並不算什麼,老丈儘管拿著便是了。”
聽孫園這樣說,喬世昌才平靜了一些,他想了想,有些猶豫地點頭道:“恩人的朋友找到了?”
李成聞言,點頭笑道:“的確是找到了,老伯也正好可以放心了。”
喬世昌聞言,小心地拱手道:“恩人的家眷可也進京了?老夫父女理當登門拜謝才對。”
李成看了一眼孫園,搖頭道:“我也只是借住,而且我孤身一人,哪有什麼家眷。”
喬世昌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不自然地拱手道:“恩人家中可有子嗣?在京中何處安身?老夫父女也好登門請安。”
啊?天天來請安?這可有點誇張了。可是看起來,喬世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