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只覺得這琴好,正適合你用,倒沒想到這一層,罷了,再叫人給你找一把琴用吧。”
徐妙筠忙道謝。
正巧安成郡王兄弟三個進來,聽了那句話,安成郡王笑道:“妹妹要用琴麼?我那裡倒有兩張好琴,妹妹若是不嫌棄我叫人送過來。”
徐妙筠起身行禮,低著頭道:“郡王的琴太貴重了,我總是擔心給弄壞了,哥哥已經叫人制了一張新琴給我,多謝郡王美意。”
安成郡王微笑:“妹妹太客氣了。”也就沒再說什麼。
到沉煙樓後,馮貞貞竟帶了一張琴送給徐妙筠:“這是我剛學琴時用的,如今送給你。”又私下裡道:“我知道你寄住在王府,諸事不便,和我就別客氣了。”徐妙筠十分感激。
沉煙樓的學生裡,皇親國戚有不少,今兒宮裡賜宴,明日奉詔進宮,尤其是泰寧公主,十天裡只有兩三天過來,她是皇后所出,是皇上的嫡長女,因此備受寵愛,也養成了驕縱蠻橫的性子,她和唐囡囡也是表姐妹,聽說學裡來了個敢與安長寧抬槓的人,也是十分好奇,遂一大早就趕到學裡,見了徐妙筠,先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妙筠極是疑惑,馮貞貞已經小聲道:“這就是泰寧公主。”
徐妙筠雖然驚訝卻沒有驚慌,不緊不慢的行了禮,泰寧見她竟然不怕自己,更好奇了,唐囡囡在旁邊笑道:“她可是狀元公的妹妹,自然和一般人不同啦。”
徐妙筠有些哭笑不得,這和哥哥怎麼會扯上關係。
泰寧笑眯眯的:“你哥哥是狀元,想來你也很厲害,不知道你都有什麼本事啊?”
徐妙筠道:“公主謬讚了,我沒什麼本事是拿的出手的。”
泰寧擺手:“哎呦,別謙虛了,都是自家人,也用不著隱瞞,過幾日就是旬考了,我們可要靠你了。”
唐囡囡笑眯眯的連連點頭,徐妙筠有些奇怪:“靠我什麼?”
馮貞貞小聲解釋:“如果旬考不合格,要受罰的。”
徐妙筠愣住了,又苦笑,自己且自身難保呢,又怎麼敢為公主打包票,可看泰寧公主一副你一定可以的表情,徐妙筠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今日學的是丹青和禮儀,都很輕鬆,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徐妙筠回去後給康王妃請安,便回屋裡看書去了,也不知道要考什麼,只得把幾位先生這幾日講的一一回憶鞏固一遍。
徐妙筠如此用功,很快傳到了康王妃耳朵裡,康王妃笑著點點頭,和一起吃飯的安成郡王道:“姑娘是個好姑娘,伯讓你是嫡長子,又是皇上的嫡長孫,只怕你的婚事要皇上點頭才成,妙筠雖然知書達理,卻擔不起整個王府的責任,所以我想撮合她和仲然,你覺得如何?”
安成郡王一頓,道:“她不是把琴還給了母妃?依我說,人既然到了府裡,母妃也不用著急,慢慢來就是了。”
康王妃道:“這事怎麼能慢慢來,你都十七了,也沒說親事,我還等著抱孫子呢,等你成親,再說仲然的婚事,估計都要兩三年後了,如今她不同意,兩三年後她還不同意?”
安宜郡王一直沒吭聲,此時卻道:“強扭的瓜不甜,不管有沒有聯姻,徐景煥都會依附父王,這不就成了?何必非要結這門親事呢?”
康王妃有些擔心:“你是不是不喜歡妙筠?”
安宜郡王悶著頭吃飯,半天才道:“我覺得她退了母妃的琴,意思很明顯了,她不像是那種任人擺佈的人,我聽囡囡姑母說,她在學裡都敢和安長寧嗆起來,她雖然不愛說話,可不代表她是好惹的,萬一惹惱了她,可不就弄巧成拙了?”
康王妃不說話了,她心裡其實也沒底,她總是想著自己的兒子是郡王,難道徐妙筠還看不中麼?總以為徐妙筠和徐景煥的推辭是矜持,沒想到真的是毫無結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