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抽走了徐妙筠的卷子,徐妙筠愕然,差點驚叫起來。
這個泰寧!也太大膽了!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到了,徐妙筠饒是和馮貞貞合作,也還有七八個謎語沒猜出來,更別提其他人了,泰寧和唐囡囡這兩個不勞而獲的倒是歡喜的緊,等交了卷子便拉著徐妙筠和馮貞貞去逛金石齋:“今兒可多虧了你們倆,你們看中什麼東西,我出錢。”
馮貞貞聽唐囡囡財大氣粗的口氣,好笑道:“我難道沒銀子不成?”
唐囡囡笑道:“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今兒過了關,又有半個月能清清靜靜的了。”
徐妙筠笑著搖頭:“我要趕著回去呢,否則王妃會擔心的。”
泰寧笑道:“不妨事,叫個人去說一聲就是了。”竟是非要拉著一起去,徐妙筠無法,只得派人回去說一聲,和泰寧,唐囡囡和馮貞貞一起去了金石齋。
泰寧是公主,按說公主出門是有儀仗的,可她因為上學的事經常出宮,倒摒棄了那些規矩禮節,只隨身帶了兩個宮女兩個侍衛,雖只有這四個人,瞧著比尋常人家四十個還要妥帖,等她們到金石齋的時候,該回避的早已經迴避了,金石齋的掌櫃親自恭恭敬敬在外頭候著。
泰寧不耐道:“不用你陪著,我們自己瞧,看中了什麼等走的時候一定結賬便是。”
掌櫃的哪敢不依,只得退了下去。
這還是徐妙筠第一次出來逛,頗覺得新鮮,可其餘三個卻是司空見慣,唐囡囡和泰寧甚至一人拿了一個被供在百寶閣上的金玉如意打鬧起來,徐妙筠不禁一笑,若是掌櫃的在,估計得心疼死。
馮貞貞指點著牆上掛的幾幅字畫:“一看便知是贗品,不過仿的還不錯。”
徐妙筠笑道:“你的眼睛倒是厲害,一眼便瞧出來了,在我看來就是一幅畫,什麼真不真假不假的?”
馮貞貞笑道:“瞧著你猜謎挺厲害,怎麼一到這上頭就不行了?”
徐妙筠掩口笑道:“哥哥姐姐常說我的都是歪才,正經該學的一竅不通,旁門左道倒是一清二楚。”
唐囡囡插嘴道:“這怎麼是旁門左道呢,我記得每年元宵節宮裡都有燈會,若是猜燈謎拔得頭籌,皇上還會有所獎賞呢,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機會,你若是個男子,在皇上面前又如此才思敏捷,只怕皇上早就把你當成了國之棟樑。”
泰寧也跟著湊趣:“要不要女扮男裝?我向父皇推薦你,戲裡有個女駙馬,如今你便來個女狀元吧。”
徐妙筠忍俊不禁,想想自己若是穿了男裝,想來也是有意思的。
等回到康王府,正巧丹桂捧著針線房送來的衣裳給徐妙筠瞧,徐妙筠心中一動,拉著丹桂悄聲道:“你可否按著我的身量做兩身男裝?”丹桂大為驚訝,狐疑道:“姑娘是打的什麼主意?”
徐妙筠笑道:“能有什麼主意,不過覺得有意思罷了。”
丹桂道:“我勸姑娘歇了這念頭,有菊霜和松雪兩位姐姐在,您有什麼動靜王妃那邊都知道,若是在自己家,圖個高興怎麼樣都行,這畢竟是在王府呢。”
徐妙筠想想也是,不禁怏怏:“你說的是,不能叫人家說閒話才是。”
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是不大高興的,晚上拿著唐囡囡在金石齋買的魯班鎖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興致缺缺。
丹桂瞧在眼裡,便去稟報了徐景煥:“……也不知姑娘怎麼生出了這樣的心思,還請少爺幫著勸一勸。”
徐景煥道:“她在沉煙樓都和誰走得近?以前可沒有這麼些念頭,必定是有樣學樣。”又嘆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沉煙樓魚龍混雜,也不知讓她進去了究竟好不好。”
丹桂反倒不敢說話了,徐景煥最近除了和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