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雅伸出手掌摸著他的頭頂說:“額孃的小阿哥要吃藥了,不要怕~~~額娘一直陪著你。”
一碗濃黑的藥汁被端上來,‘弘時’聞到那氣味後皺起眉頭將腦袋埋在李福雅懷裡不肯出來,桃香笑著說:“二阿哥還是怕吃藥,每逢這個時候主子您要是不再奴婢真的是沒辦法了。”
“小小年紀就要吃這麼苦的藥,難為他了。”說完便輕聲的哄著也不在意是否聽得懂。
躲了一會兒內芯成人版‘弘時’實在是不好意思便轉過頭讓他們喂藥,李福雅見他乖乖的喝完藥便開心地親了一口說:“二阿哥最勇敢了。”
李福雅和芷萱經常與弘時說話,‘弘時’說不了話只能咿咿呀呀的揮舞著手腳,看得芷萱與他說話的勁頭更足。
“你們孃兒倆這是在做什麼?”愛新覺羅?胤禛問。
李福雅愣了愣回答:“就是在和二阿哥說說話。”
“孩子這麼小能聽得懂嗎?”愛新覺羅?胤禛湊上前去看了兩眼病弱的幼子。
看到兩世皇父的時候‘弘時’心中感慨萬千,多少孺慕、多少欣喜也多少怨恨,曾經他的努力不被看在眼裡最後還被出繼、驅逐宗室,如今他只想自己的額娘能夠過的如意,有看向二人‘弘時’暗下決心,上輩子的一切絕不會重演,他不會再讓他的額娘操心、擔憂,他會讓他的額娘得到她本該擁有的一切。
上輩子同為側福晉年氏是貴妃,李福雅卻只被封齊妃,‘弘時’汲汲營營卻一再被無視,弘曆的額娘憑著一個兒子吐氣揚眉而他的額娘卻因此失盡恩寵,為了幫弘曆掃清障礙被出繼時他不可置信而逐出宗室已是心如死灰,那時候他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已經失寵的額娘,沒有兒女照顧她的下半生該如何安度?
“就算聽不懂,可是他知道有人在和他聊天不是?這樣他就不會害怕了。”李福雅的話打斷了‘弘時’的思緒,他激動的看向李福雅,原來真的有母子連心,她明白他在害怕、恐懼。
愛新覺羅?胤禛不可置否的說:“才多大的孩子?”。
“孩子雖然單純、天真,卻也是如此才會敏銳的感覺善惡,爺~你看二阿哥每回見到妾身和萱兒都是手舞足蹈的。”李福雅指著來了精神在撲騰的‘弘時’對愛新覺羅?胤禛說道。
“這分明是見了爺後才開始動的。” 愛新覺羅?胤禛走過去坐在床沿擺弄著‘弘時’的小手。
李福雅笑的無奈地說:“爺和二阿哥是父子天性行了吧?”
“本是如此。”愛新覺羅?胤禛老實不客氣的回答,這回答讓李福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弘時’揉搓著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站著的人是否是他那個冷麵的皇父時卻聽到李福雅輕聲的說:“二阿哥要睡了,咱們先離開?”
‘弘時’被賜名弘昐後已經淡定下來,他安穩的長大一切比照那個同年的大哥,只是成人的思維終究與幼兒有差異,他被認為是天才幸而李福雅幫他掩藏,他感激著李福雅的睿智卻也感嘆於日後接連喪子令她從一個平和、聰明的女子成為為了恩寵與那榮耀斤斤計較的怨婦。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由於沒有經歷過‘弘時’也不知道與上輩子是否相同,只是他的額娘確實是前期最為得寵的,‘弘時’肉肉的小手吃力的抓著一管毛筆練字,當聽到李福雅稱讚他有天賦時心中既是羞澀又是自得,羞澀與成年人的靈魂寫的字卻是如此醜陋,自得於李福雅的誇獎。
一天又一天,當‘弘時’背詩時偶爾看到愛新覺羅?胤禛眼中的讚賞心就會驀然一痛,腦海中不自覺的回想起上輩子的阿瑪——廉王對他說的話,當微笑掩蓋了情緒,剩下的如沐春風除了讓人降低戒心還可以欺騙自己。
‘弘時’開始像上輩子一樣微笑,只是笑容中少了陰鷙而多了份憂鬱,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