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兄。您是我們記名弟子的第一人,大家都以您為首是瞻,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獸潮來得兇猛去得也兇猛,我們幾千人都沒有幾位師兄功力深厚,想要在獸潮中活下來是不可能的,大家都看到了,很多弟子一下去就進入了魔獸口中,現在我們就缺一個領隊之人。不如今晚就由秦師兄帶頭,讓我們所有人都團結起來,共同應對這洶湧的獸潮。”
這裡很多弟子都是昨天傍晚才趕到這座城堡,一過來就遇上了獸潮,根本說不上什麼團結一致一同衝下去,看到秦子兮等人如入無人之境,想必積分猛漲,自然眼紅。
這話一出,在場的弟子全都起鬨起來。
秦子兮面容明淨白皙。稜角分明透著冷峻,黝黑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神色,掃過他身後的張鈞一眼,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隨即頷首:“既然如此,那便遂你們意吧。”
鄭峰與姚林對視一眼,露出疑惑。看向笑得狡詐的張鈞,又看向剛剛說話的那名弟子。那分明也是張家子弟,貌似名為張科。
秦子兮回到了房間。一直一言不發的蘇凡也踏了進去。
秦子兮給他倒了杯茶,看著五官俊美、氣息超凡出塵的蘇凡說道,“一直很好奇蘇家小太陽的特殊秘法異象有何威力,想來今夜是有可能見識到了。”
蘇凡微微一笑,面若桃花輕拂,聲音溫和,“那為何秦大哥答應那張家弟子的說法,去當衝鋒?”
“這幾日我和你聯手,積分漲得飛快,張鈞落到了後面,以我這麼多日對他的瞭解,他不做這些小動作還真不像他。昨夜全是八階左右的魔獸,要是昨夜所有弟子團結起來去對付獸潮,說不定大家還能多賺點積分。可是今夜,沒有那麼簡單。”
“原來秦大哥也注意到了,今夜註定是一個血流成河之夜,但是如果守住這座廢城,這些弟子應該不會死得太快。”
“記名弟子中不乏有傑出之輩,但昨夜進入獸潮裡的只有我們七八人而已,這便說明還有不少人在觀望。今夜我答應帶領眾人,其實也是幫人。今夜中能夠活下來的人收穫絕對不小,而活不下來的人在接下來五日裡更不可能存活。這便是優勝劣汰,張鈞在算計我,外門長老們在算計我們,但我不能算計這些弟子們,此舉只是讓這些人心中產生危機感,想躲在他人身後的行為是行不通的。”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說起來我蘇家與你們秦家古來便有淵源,這次從秘境中出去後,一定要與大哥痛飲一番!”蘇凡敬佩地朝秦子兮拱手示意。
兩人哈哈大笑,而張鈞房間裡也高笑連連。
“堂兄,今日秦子兮答應帶領眾人對付獸潮,您一定要趁機將積分趕上,最好他和鄭峰姚林一同死於猛獸之口,這樣一來,前三就是我們張家的了!”張科喜滋滋地說著,似乎認為這次秦子兮帶領眾人在最前頭便能拉他的後腿,讓張鈞名次靠前。
張鈞笑容淡去,面上陰晴不定,先前秦子兮答應得太爽快了,他總覺得有什麼陰謀在裡面。
黑海深處,辰落驚訝的望著這巨大高聳的青銅殿,心頭一絲熟悉感接踵而來,青銅鑄成的大門半開著,上面的紋路古老而威嚴。
她穿門而入,看到的景象讓她心頭微跳:
“果然……”
辰落將祖玉中的三面銅鏡拿出,與面前高立的銅鏡對比。兩面銅鏡是當初在夏華的無為山脈洞府中所得,當時一面被風煜奪走,後來又還給了她,還有一面是從妖族禁地出來時那位禁地深處的妖族大妖的洞府中所得。
這三面銅鏡與青銅牆上的巨大銅鏡一模一樣,就如當年在禁地深湖底下的大殿裡的那堵銅鏡牆一般無二。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帝天大陸的魔境裡會存在著一座與夏華大陸妖族禁地深處裡一模一樣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