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頭猶豫了下說道:“詳情我們也不知道,但若是我們四人都在此地,各出法寶,或許有法可解,可今日少了兩人,說不得,只好大家拼命了。”
紫龍道長知他不肯說實話,只得道:“既然如此,老先生不妨教我們個拼命的法門。”
那老頭道:“要是依我之言,就按照上次的方法,這位道長辛苦些,沿著外圍以硃砂畫出誅鬼破煞大陣,然後仍然每人對付一口大缸,如何?”
紫龍道長點頭應道:“如此甚好,我來佈陣,你們掩護!”
上官也叫道:“我來居中策應。”
紫龍道長叫聲好,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包硃砂,用手捻起,飛身繞著三口大缸不斷奔走,同時單手不停的在地上揮灑硃砂,佈置他的誅鬼破煞大陣。
關宇和那老頭凝神戒備,盯著那三道沖天黑氣,絲毫不敢放鬆,上官更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住的掃視周圍,就等紫龍道長大陣布成,就可以上前施展了。
只有範疇在一旁看來看去,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成打醬油的了,忍不住喊道:“哎,我幹什麼啊?”
上官頭也不回的說:“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誰也不清楚你到底會什麼。。。。。。”
範疇無語了,不過上官說的倒也對,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自然沒法給他安排什麼。
再看那三道黑氣,衝起數米之高,滿院中都佈滿了陰煞之氣,如果說剛才空氣中只是細如髮絲的陰氣瀰漫,那現在的陰氣,簡直就是滾滾濃煙了。
此刻恐怕連傻子也能看出來,一場巨大變故即將發生,只是範疇卻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還有,這三口大缸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剛剛在巷子口聽到的野獸般的嘶吼,又是哪裡傳出的?
他轉過身,想再問問崔命,卻發現這傢伙不知何時已經跑了,不由一愣,四處看,都不見他的蹤影,心裡暗暗納悶,今天晚上崔命怎麼有些怪異?
但看那三道黑氣,雖然聲勢駭人,一時間卻也沒什麼變化,只是剛剛衝出來的時候很恐怖,或許是範疇見識的比這更要命的東西太多了,此時看去,倒也沒什麼了不得了。
於是,他湊到那老頭和修車鋪關二哥面前,問出了剛才上官的問題:“我說,二位高人,既然你們剛才說在此地守護多年,能不能告訴我們,這裡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這三口大缸,封印了什麼可怕的惡魔不成?”
這兩人
那兩位呢?既然你們四個早就通氣,他們怎麼還不來?”
老頭臉一沉:“兩個不務正業的,給修道者丟臉,一個說狗病了。帶去寵物醫院了。一個說老婆不給假。說好子時前必到,這都子時三刻了,還不見人影。”
關二哥道:“其實也怪不得他們,我們在此地守了十年都沒出過問題,人閒的久了難免懈怠。”
老頭道:“誰讓我們之前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呢,若不是上次植物園一戰,我還以為你就是個修車的,誰知。你竟會是江南霹靂堂的正宗傳人。”
關二哥道:“慚愧慚愧,霹靂堂當年威震江湖,我們只不過是一個以武入道的旁支而已,傳到我這裡更是人丁稀少,日漸凋零,早已辱沒了祖宗威名,江南霹靂堂幾個字,再也不要提了。倒是你老哥,嶗山掌門嫡傳大弟子,皮長山皮大俠。竟也隱於這小小市井,我還真是沒有想到。”
這老頭皮長山感慨道:“莫說我們了。誰又想得到,獸王和鳥神居然也隱居在這城中,甚至那個在巷子口天天混吃等死養流浪狗的閒漢,居然就是號稱獸王的田七爺,我們幾乎天天見面,居然都互相不知情。”
關二哥又道:“是啊,那個天天擠公交上班的妻管嚴小白臉,誰又想得到竟是能驅策百鳥的鳥神劉小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