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想撕破臉,也拿蒙託亞沒辦法——還能如何?向帝國舉報,就說,當初行刺先皇馬爾希陛下的兇手蒙託亞就躲藏在西北?
舉報了又如何?
蒙託亞只是行刺先皇未遂!而當今的皇帝希洛,可是名副其實的弒君篡位啊!
就算真的舉報了,以達令陳如今的勢力,也有能力庇護蒙託亞。自從達令陳晉級聖階之後,希洛就不得不看他的臉色了。達令陳能給他自己免罪,能給皮埃爾男爵等人免罪,真的要拉下臉來,要庇護蒙託亞——希洛還能真的派兵來西北捉拿蒙託亞嗎?
明顯不可能的。
更讓辛克萊爾沮喪的是,他很清楚的感覺到,這位神聖騎士是真的“變心”了,他已經對於振興教會的事業從根本上產生了懷疑,甚至信仰的動搖……
到底這個該死的達令陳有什麼魔法,是給他洗腦了嗎?
不光光是蒙託亞,在這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對達令陳這個傢伙視若神靈,敬畏交加!只要看看每天傍晚跑去神廟祈禱的那些人就能看出來了。
達令陳在這裡的威望,幾乎是壓倒性的!
什麼皇權,什麼光明神殿。在這片土地上,都不如達令陳的一句話好使。
辛克萊爾失望與自己任務的失敗。可他並不甘心就此灰溜溜的回帝都。
怎麼說自己都是一個教會的高層,堂堂的大主教,雖然從年級上看來,他已經算是“老朽”的那一種,要說還有什麼大的野心,想成為下一任教宗,那是沒可能了。
海因克斯陛下比辛克萊爾還年輕不少呢,就算冊立繼承人,也輪不到辛克萊爾。
可這並不代表辛克萊爾主教就沒有自己的追求了。
未來教宗的位置是不敢想的。可是……在教會內部,繼續往上爬一爬,這點野心還是有的。
現在辛克萊爾是一名大主教。可是光待在帝都當一個大主教,手裡的實權實在不多,要想往上升一升,還是有一些誘人的位置的。
比如說裁判所的裁判長?比如說中樞的首席紅衣大主教?
神聖騎士團的團長就不用想了——那必須是神聖騎士出身才行。
可就這樣,那幾個位置可都是教會內部可以排名前五的頂尖存在。
自己一個大主教,目前還算不上真正的核心圈,教會的決策權也是沒有的。最多在內部開會的時候,有一個建議權。平日裡受些尊重而已。
就算裁判所的裁判長,和首席紅衣大主教的位置坐不到……那麼,弄一個大執事。或者是乾脆下放到地方教區,當一個大教區的地方大主教,也算是一方的土皇帝,總比待在帝都的光明神殿裡當一個虛職要爽快得多了。
可是……那些油水實權最多的位置。豈能是這麼容易就爬上去的?
海因克斯繼位教宗才一年,的確是需要建立自己的班底。可要想進入海因克斯的圈子,自己就必須有拿得出手的功績才行!
簡單的來說。必須要讓海因克斯認為自己是有能力,有價值才行!
自己好不容易拿了一個來西北的任務,卻沒有完成——可想而知,如果自己真的就這麼灰溜溜的跑回帝都的話,那麼就得等著把這個虛職的大主教位置坐穿吧!
辛克萊爾認為自己的人生至少怎麼也還有個二十多年好活,可不想待在這個位置上坐到死。
總得往上爬爬才行。
辛克萊爾回到自己的住處,這一夜輾轉難眠,苦思了一夜時間。直到天亮的時候,聽見外面神廟的方向傳來那嗡鳴的晨鐘聲……
這鐘聲,卻忽然把辛克萊爾敲醒了!!
他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我真是蠢!!”
辛克萊爾的雙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