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白先生真像是九命怪貓,不過有再多條命也擋不住一再的狙殺行動,還是把兇手找出來才是上上之策。”
“說不定……”白睦放下手中鋼筆,將身子往後靠躺,藉機伸展桌底下的一雙長腿,“想殺我的人就在我身邊。”
一語驚醒夢中人!
“沒錯。”阮綿綿驚訝瞪眼,“從種種狙殺行動看來,兇手應該相當熟悉白先生身邊的一切,尤其一個月前的爆炸……兇手要如何避開保全及警衛耳目裝上炸藥呢?若不是身邊的人又怎會有機會安裝炸藥呢?白先生,你有疑心的人選嗎?”
他答得乾脆俐落,“沒有。”
阮綿綿洩氣一嘆,“我想也是。”
一個連自己生命都不重視的人,又怎會想把兇手找出來?
對話到此結束,白睦再度將自己投進工作中,垂眼掩去內心百轉千回的詭譎心思。
就快了……再給他一點時間就可以達成目的了,就快了──
想到佈置已久的計畫即要大功告成,他的唇角彎起,不禁逸出一抹陰險得意的笑,卻教不經意捕捉到他森冷一面的阮綿綿渾身一顫……
白睦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在他身上,她感受不到一絲友善氣息,他總是以冰冷態度對待身邊所有的人,吐出嘴的絕對沒好話。
她不懂,為什麼他要用這種惡劣態度待人呢?
任阮綿綿想破頭也不懂白睦的腦袋裡在想什麼,搞不好他腦子裡裝的都是算計別人的奸計陰謀。
儘管白睦對她一出口就沒好話,好似以欺侮她為樂,但她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想要好好深入瞭解他。
她好想知道褪去冷漠的他是何模樣。
是否望著她的眼神不會再冷冰冰?笑起來的樣子也不再陰陽怪氣?甚至連對話都會變得好溫柔?
思緒乍然停止,理智隨即將漲滿腦子的熱氣給驅走,阮綿綿猛然驚覺到曾幾何時,整個腦袋都裝滿了白睦的種種?
她變得好奇怪!怎麼會變得這麼奇怪呢?
伸手摸摸額頭,確認自己沒發燒後,疑慮更深。
既然她沒感冒發燒、也沒有身體不適,為什麼她的臉老是熱燙不已?尤其每當目光與正在批閱卷宗的白睦一對上,體溫隨即節節升高。
“好奇怪……”她小聲嘟嚷疑惑著。
如果這不是生病感冒,那又是為什麼?
為什麼每每一接觸到白睦投射過來的眸光,或是偷覷他充滿邪氣的眼神,一團火熱就從身體裡邊轟然一聲爆開來?
她不懂,為什麼……為什麼自從在醫院裡被他強吻過後,一雙眼就會不受控制的往白睦身上瞄去,而且只要他沒發現她在偷看他,她心情就會莫名其妙的快樂起來?
她肯定病了!
一定是這樣!
皺著眉,阮綿綿終於知道這陣子以來的怪異是因為何故,原來就是因為她病了!
生病就該找醫生。
只是這種一見到白睦就臉紅心跳的病症有哪位醫生會醫?還有與白睦四目相對,整個人就紅燙得如紅章魚,這種奇症有藥可治嗎?
“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在檔案欄上籤下名,早已注意到她怪異舉止的白睦,冷不防的出聲問。
他突如其來的質問,讓處於傷腦筋狀態的阮綿綿嚇得心漏跳一拍,眨眨圓瞳,她小心翼翼的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白先生,你在跟我說話嗎?”
“辦公室內只有我跟你,難不成我有通靈本事?”當他的貼身保鑣也一段時間了,她還是一副傻氣樣。
“喔……”她垂眼,小聲否認:“哪有……我哪有一直盯著你看。”
“喔。”白睦不在意的輕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