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雁雁說到這裡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我媽和我爸離婚後獨自養我這麼大不容易,我念了重點大學,她一心希望我能出人頭地,我怎麼能……如果我死了,她肯定活不下去……”
“那段時間,我就是在生與死之間掙扎,為了我媽,我咬牙活了下來,好長一段時間,我怕見人,我沒有工作。後來,他派他一個手下展轉找到我,遞給我一張支票,裡面有十萬元錢,作為了斷費,讓我以後不要再找他,他……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說到這兒,雁雁又嚎啕大哭起來。
我沒有勸她,也許她哭出來會好受些。誰都會犯錯,錯誤並不可怕,怕就怕不能從昔日的錯誤中走出來,一輩子籠罩在過去產生的陰影中,那樣的人生最無望,雁雁需要傾訴和發洩,她,把自己壓抑得太深了。
雁雁的哭聲漸漸平息了以後,我遞給她一張紙巾,她坐在那沉默了好久。
後來,她的情緒平靜下來了,接著說:“他的臭錢我沒要,我瞧不起他,敢做不敢當,他就不配是個爺們!”
“他把電話打到公司,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嗎?”我平靜地問她。
“這沒什麼,我經理是個很好的人。他不會亂說的。”
“那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見他嗎?”
“不見,我早已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幹嘛還給他機會讓他腥腥作態?我覺得噁心!”
“他離婚了?”我問。
“嗯。”
我沉默了一會兒,片晌後,我說:“我覺得你應該見見他。”
雁雁有些詫異地看著我,問:“為什麼?”
我想了想,說:“因為你們之間有些事,發生得太突然,那以後你們就沒有直接面對的機會,不管他是故意逃避,還是有難言之隱,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而且他現在獨身,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們不防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談,如果……你不給他這個機會,你心裡始終有個結,我覺得……對以後的生活不好。你說呢?”
雁雁沒有答我,她低著頭,後來,她抬起頭,望著前方,嘆了口氣,說:“好吧,既然你覺得有這個必要,那我就和他見一面。”
第二十五章 故人相見
雁雁和姓韓的約在第二天下班後見面,地點是姓韓的選的,一家海鮮酒樓。
那天早上出門前,雁雁猶豫了好久,不知穿哪身衣服,雖然她儘量不表現出來,但我知道她心底是很在意這次見面的。
她選來選去,最後選了一件淺紫色領口帶飛邊的韓式襯衫,下身配一條黑色一步裙,黑高跟鞋,頭髮盤了起來——打扮得很職業化。
第二天,我和經理請假,提前走了一會兒,趕到雁雁公司,和她一起趕往約會地點。
到了後,我們沒馬上進去,因為姓韓的還沒有到,我和雁雁在酒樓馬路對面的椅子上坐了會兒。
初秋的傍晚很涼快,夜色還沒來臨,路上行人很多。
沒多久,雁雁的電話響了,姓韓的到了。雁對我說:“那我去了啊?”
我鼓勵地衝她點了點頭:“去吧。”
我看到,一輛黑色的賓士停在酒樓門前,從上面走下來一個男人,中等個,穿著一身黑西服,不胖不瘦,戴個眼鏡,雁雁向他走了過去,他們倆在酒樓門口佇立片刻,不知說了點什麼,後來,那男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雁雁就隨著他走了進去。
對於這次見面,雖然我心裡不舒服,但卻沒後悔過,我知道,必須讓雁雁經歷這一關,有句老話:只有把路走到底,你才知道這條路有沒有可能性。
客觀地講,雁雁和姓韓的之間,沒有走到底,所以她心裡始終有個疙瘩,不讓人碰觸,一旦被人刺痛,她就會難以忍受,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