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吧?皇上,又要出去了?半年多前才去過江南一回不是嗎?那一回奴才可被皇太后給罵死了,險些就被押進敬事房處置了呢!”
“有朕在,你怕什麼?”齊天君懶懶道。“何況太監不得出宮是宮律,你能出去逛逛樂樂該是雀躍三尺才是,怎麼反而哭喪起臉來了?”
“皇上哪,您要是肯帶上禁軍護衛著,那奴才絕對是欣喜若狂地磕頭謝恩,可您總是孤身一人帶著奴才跟原豪將軍兩個,這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奴才跟原豪將軍都承擔不起哪!”
小玄子實在忍不住要嘮叨。每一回皇上心血來潮微服出遊,從出宮那一刻開始,他的心就卡在喉嚨處,直到踏回宮門為止,那顆心才得以落定。這種心境還能有什麼樂趣?多來幾次他恐怕就要發瘋啦!
齊天君懶散地回身,將手搭在小玄子肩上,“怎麼?你在跟朕抱怨?”連口氣也是懶洋洋的。“你不相信朕這一身功夫足以自保?”
小玄子重重嘆了一口氣。“皇上,奴才知道您的功夫高,甚至可能比人稱京城第一高手的原豪將軍還要厲害,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奴才實在擔心皇上若有任何閃失,那奴才可就萬死不足以贖罪哪!”
凝視著面前這個侍奉他多年,忠心耿耿的小太監,齊天君終於微微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朕明白了,那……就多帶一人如何?”
一人?小玄子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多帶一人又濟得了多少事?不過……好吧,一人就一人,總比沒有好。
“那請皇上讓奴才來選好嗎?奴才一定得挑一個不輸原豪將軍的人選才行!”
“好吧,就讓你決定,反正朕也懶得去想那麼多。”齊天君說著依然負手緩步朝靜心齋而去。“不過你最好快些,咱們明兒一大早就要出發了。”
“喔,奴才知……嘎?!明兒一大早?!老天,皇上,不行哪,奴才什麼東西都還沒準備耶!皇上、皇上,……”
濟南山水天下知,睛雲繞日意悠悠,山色橫斜湖如鏡,暗香浮動荷花嬌。
形似雪濤、聲如隱雷、清澈甘美的泉水;碧水如鏡、荷紅柳綠、風光旖旎的湖泊;古木蔥鬱、石階如梯、景緻幽雅的千佛山和石塔矗立、風光獨特的柳埠,將濟南城成功的構築成一座詩情畫意的園林城市。
而泰山餘脈之千佛山中的泉水,經由地下直達濟南,使濟南不但有果都之稱,更有“家家有泉、戶戶垂柳”之譽。識者若登上千佛山上的一覽亭,則北可望黃河、鵲山之如畫景色,南可眺黃石崖造像,更可觀奇煙九點奇景,濟南之美盡人眼底。
此際的一覽亭中便仁立著一條纖弱的身影,仔細望去,那女子冰肌玉骨、清靈若仙,幽冷高潔在似廣寒中人下塵來,月白色彩裙隨風飄拂,更似欲乘風而去。
她望著大潮方向,神情淡然,那種超脫凡俗的韻息,彷彿正靜待迴歸天界時刻到來。
從蒼松翠柏中崎嶇幽徑,漫步走來的四人一見,莫不自動停下腳步,深恐驚擾了飄逸脫俗的仙子佳人。但只一眨眼,四人中最清秀的青衫年輕人便蹩起眉頭,似乎想說什麼,卻在最為冷肅倔傲的銀袍男人一瞥眼下又閣上了嘴。
銀袍男人朝那清靈姑娘深深凝眸注視片刻,而後緩步走向亭側另一方的大石上坐下,清秀年輕人亦步亦趨緊隨在後,另外兩位左邊是個三十歲上下,身材魁偉、氣宇軒昂的青袍漢子,右邊是身長玉立、俊逸灑脫的翩翩佳公子。
除了銀袍男子,其他三人都時而把好奇的眸子往清靈姑娘那兒拋去,但姑娘始終一動不動,半晌後,三人都禁不住開始揣測起來。
她不會是想跳下懸崖去吧?
就在他們正暗忖時,忽聞得輕碎快速的腳步聲,夾雜著粗重的喘息聲,從四人來時幽徑上傳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