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太遠。只要接近四百步之內,城頭的床弩完全可以將它們擊毀。這是其一,其二,唐軍的投石機數量也很有限,現在看來不過一百多架,那是無法封鎖我全部城牆的,最多隻能封鎖短短的一段。最怕的情形便是,這些投石機的射程遠,超出我床弩的攻擊範圍便可投射。而且唐軍還會繼續的製造此物,弄出大量這玩意來,那才是大災難。”
閣羅鳳道:“但我們豈能依靠這種猜測?如果這兩種可能都被你說中了,我們豈非是完全的被動挨打麼?”
阿虎道:“那也不必太過悲觀,畢竟城牆不破,唐軍便無法佔領此城。無論如何,唐軍要破城還是要實打實的派兵馬攻進來的。兵馬攻城時投石機可是廢物,因為會誤傷自己人。所以,我們大可跟他們耗著。我建議在城牆後方搭建庇護所,唐軍投石之時,我兵馬除了堡壘中的床弩手之外盡數藏匿城下。待他們發動攻擊咱們便上城防守。”
閣羅鳳緩緩點頭,剛要說話,互聽身邊有人冷哼道:“這算什麼主意?現在應該去毀了唐軍的那些投石機才是正理。被動挨打會有好結果麼?還搭建庇護所,百餘斤的巨石落下,什麼庇護所能承受其害?阿兄,給我一支兵馬,我去毀了唐軍的那些玩意兒。”
閣羅鳳和阿虎扭頭看去,但見城牆不遠處,阿蘿公主正快步走來,臉上滿是不屑。
“阿妹,你又胡鬧什麼?我和阿虎將軍正在商議大事呢,不要來添亂了,阿兄我都的腦子都快炸了。”閣羅鳳皺眉道。
阿蘿公主蹙眉道:“我說的是正事,唐軍耀武揚威在城下紮營數日,他們料定我們不敢去襲營,守備一定很鬆懈。我們若是出其不意,也許能起到很好的效果。不能寄希望於這些投石機的射程不夠或者是數量稀少,不能被動挨打。而是不能讓他們這麼輕易的便在我們眼皮底下製造這些玩意兒。”
閣羅鳳喝道:“阿妹莫胡說,突襲敵營無異於送死,不可這麼做。我不想在戰前便損失人手。有堅固的羊且咩城可憑藉,卻去襲唐軍大營,此乃兵家大忌。你不懂,不要瞎說。”
阿蘿公主求肯道:“阿兄,為何不試一試再做決定?我記得阿爹出兵浪穹詔的時候便用了出其不意襲營之法,當時進攻失利,退守木廊寨的時候,浪穹詔王反發兵反攻,在木廊寨下紮營,每日派兵罵戰,氣焰不可一世。阿爹便是突然以小股兵馬突襲浪穹詔兵馬,燒燬了他們的軍糧,然後阿爹便勢如破竹將他們滅了。此難道不是異曲同工之事麼?”
閣羅鳳真的惱了,面對阿妹的糾纏失去了耐心,厲聲喝道:“阿爹已經歸天了,現在我是南詔之主。國中還有些人天天前國主如何如何,把我置於何地?阿妹,你記著,你阿兄未必做的比阿爹差,卻也不用你老是提醒我阿爹如何如何。立刻退下,不得多嘴,否則我立刻命人將你押回太和城去,永遠不許你出來。”
阿蘿公主面色煞白,氣得眼淚都流了下來。記憶中阿兄對自己寵愛有加,還從沒這麼對自己說過重話,當下怔怔半晌,捂著臉跺腳跑下城去。
阿虎咂嘴咳嗽一聲道:“國主,何必這麼說話,阿蘿公主也是一片好意,心繫我南詔國的勝負。”
“哼,不知所謂,我也是太過慣著她了,已經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裡了。父王是開疆闢土的明君,難道我便一輩子不如他?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在背地裡說,這次唐軍討伐之禍是我引起的,背後對我肯定說了很多壞話,定說什麼先王在世如何如何之類的言語了吧。你是跟隨我阿爹征戰多年的心腹,心裡怕是也有些腹誹於我了吧。”閣羅鳳冷聲道。
阿虎嚇得忙跪倒在地道:“國主可不能這麼說,我阿虎可從未說過這樣的話。阿虎一向忠心耿耿,無論對先國主還是對國主您,阿虎可從未有分毫輕視之心。在阿虎看來,國主英明神武不遜先國主,阿虎對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