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將他的車馬堵的難以行動。房琯眉頭緊鎖,耐著性子等了半天,終於實在忍不住了,命隨從人員開始驅散擋在路上的百姓,用鞭子打散了人群。
房琯倒不是因為百姓們的慶祝而不開心,通州大捷他也是很高興的。但他受不了的是百姓們口中高聲呼喊的那個人的名字。這些百姓邊歡慶還邊叫著王源的名字,彷彿在他們心目中王源就是他們的救星一般,這讓房琯很是不開心。
房琯是個記仇的人,即便一開始他對王源還是挺有好感的,但這段時間來,他對王源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好感。自從那日在散花樓被王源痛斥之後,房琯的自尊心遭受了極大的打擊,他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這個相國在王源的眼裡什麼都不是,這讓他極為憤怒。
之後,雖然表面上和王源一團和氣,但那是不得已而為之。此刻街上的這些百姓高喊著王源的名字,讓他覺得極為刺耳。
手下的隨從驅趕走了攔路慶賀的百姓們之後,房琯卻不想回府了,他命車輛掉頭,徑直趕往東城門外神策軍的東軍營。神策軍在成都四城都有軍營,現在三處無兵,只有東城軍營尚有兵馬駐守,那是王源留守的兩萬兵馬,負責成都的守衛和治安之責的。領軍的是從姚州調回來的南川總督李宓。
房琯徑直命車駕來到東城軍營之外,下車之後闊步往裡走。門前營門守兵忙上前攔阻。房琯身旁的隨從喝道:“這是當今房相國,還不退下。”士兵們趕忙退到一旁。
房琯闊步往裡走,邊走便高聲叫道:“李宓呢?他在何處?”
一名神策軍士兵指著後方的一座房舍道:“李老將軍在那邊軍營公房中。”
房琯大踏步穿過校場,來到了公房之前,不待人稟報便上了臺階闖了進去。寬大的公房正廳裡,李宓正坐在案後,面前的桌案上擺著幾碟酒菜,手中端著一杯酒正要往嘴裡送。忽見房琯大踏步而來,不禁一愣,放下酒杯起身拱手道:“房相國,什麼風兒將你給吹來了。”
房琯面色不善,氣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座,揶揄道:“李老將軍好愜意啊,軍中飲酒恐怕不太合適吧。”
李宓愣了愣,皺眉道:“我只是心中高興,小酌幾杯罷了。房相國這是來監察我們的軍紀來了的麼。”
房琯哼了一聲道:“本相可沒那閒工夫,本相是來要你做事的。你喝酒我不管,你不作為,本相便不能不管了。”
李宓皺眉道:“房相國此言何意?我們怎麼不作為了?”
房琯道:“你還說?我來問你,你手下兩萬神策軍留守成都是幹什麼的?”
李宓道:“護衛陛下,保證成都的治安和防禦啊。”
“虧你還知道,那為什麼外邊百姓鬧翻了天,你們卻都不管?大街上擁堵不堪吵吵鬧鬧,你神策軍是幹什麼吃的?”房琯喝道。
李宓皺眉道:“相國說的話,老朽怎麼聽不懂呢?城裡出了什麼事了麼?”
房琯怒道:“你自己去瞧瞧,城裡鬧哄哄的,百姓們都在街上亂跑亂走,到處擁堵,到處喧鬧。你還問我出了什麼事?”
李宓愣了愣,旋即笑道:“房相國,你是說百姓歡慶通州大捷之事吧。這個有什麼好管的?百姓們難得開心一回,又非是聚眾鬧事。此事我早已知曉,我命人不要干涉的。”
房琯瞪眼道:“原來你早就知曉,卻不聞不問在這裡喝酒。城裡這麼亂,你神策軍為何不去履責?我命令你立刻下令驅散百姓,不準吵吵鬧鬧的。”
李宓緩緩從案後站起,冷目看著房琯道:“房相國,這便是你的不是了。我大唐自去年叛亂起直到今日,壞訊息一個接著一個,百姓們壓抑良久,好不容易有個歡慶勝利的機會,你卻要我派兵去驅散他們?”
房琯喝道:“一場勝利而已,百姓們起什麼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