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她都仍舊迷茫，不知這兩方究竟哪一邊才是正義，哪一邊才是邪惡。
不過有一點她卻非常清楚，那就是不管是正是邪，是善是惡，是對是錯，最終付出代價的，總是生活在這御靈世界之中的芸芸眾生。
她打心底裡信服和認可方乾元這般能夠鎮壓當世的強者，所以才會有對方玥的這麼一說。
方玥聞言，把頭一撇，就要反駁，但突然想起粼江城中無辜慘死的那些人，又不由得沉默下來。
白傲雪和方玥議論著，把魔蛛王朱玲晾在旁邊，但魔蛛王朱玲，堂堂天階大能之尊，仍舊不敢輕舉妄動。
她認得眼前的對手，或許白傲雪的實力並不在她眼內，但其座下的小白，可是貨真價實的天階靈物，而且御主還是那一位。
足足二十年的時間，若說還沒有融煉寶材，凝塑實體真身，達到自身進化極限的巔峰，誰都不會相信。
既然計劃已經失敗，魔蛛王也無心戀戰，當下就打算退卻。
白傲雪看著她，輕笑一聲道：“你想走？”
魔蛛王沉聲道：“白傲雪，你是攔不住我的。”
白傲雪道：“我沒說我要攔，自有他出手。”
魔蛛王心中一驚，下意識道：“什麼？”
話音剛落，一股極致的寒意就毫無徵兆的從心底深處湧現，整個身軀頓時僵住。
堂堂變異天階，帝級兵人的存在，毫無聲息間就失去了生命！
直至暴斃，她的神情仍然定格在與白傲雪說話之時的模樣，渾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狀。
“這正是，金風未動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啊。”
白傲雪懷著幾分感慨，並沒有再管那魔蛛王，而是把目光移向上方，望著那空無一物的蒼穹，默然無語。
與此同時，天晶雪原，守中宮內。
一個身影盤坐在大殿上首的雲臺之上，殿中雲霧繚繞，如同仙境。
幾名氣機深沉的勁裝兵人半跪於地，盡皆目含狂熱，仰望著那雲霧之中，如同仙神一般縹緲的朦朧身影。
“去，把她帶回來。”
那個身影終於緩緩開口道。
雲霧向旁邊退開，露出了方乾元二十年間毫無變化的面龐。
第1160章 高處不勝寒
此時此刻的方乾元，渾身上下，冰清如玉，不僅面相如同被光陰之力所凍結，就連生命，精神和意志，也彷彿徹底凝固。
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成功煉化凡俗之血，整個身軀全無血肉，器官，而是凝如汞漿的不朽精氣。
現如今，這股不朽精氣，由於修煉《魔神九變》之中不朽變的緣故，更是增添幾分金芒護持，從最開始的白銀之血，向著金黃相間而轉變。
整整二十年，他仍然還在不斷修煉和進步，時至今日，不但在冰霜風雪和相關的衍生道途得以圓滿，宙道也圓滿，其他諸如代表血肉的不朽變，代表魂魄的金靈變，代表真靈意志的萬劫變，以及混沌，維度，次元諸道，同樣盡皆推演至僅次於圓滿的大成境界。
這一切，都使得他變得越發高深莫測起來。
由於和尋常天階拉開的距離實在太大，整整二十年來，他已經真正陷入過相持的苦戰，不要說他的敵人，就連他自己，都有些難以捉摸，自己究竟強大到了何等的地步。
但有一點卻可以完全肯定，那就是，很強，很強！足可堪稱舉世無雙，再無敵手！
就連過去堪稱天下第一人的御靈宗巨擘，天衡大長老，都曾經多次在公開場合自承不如，已經被他這位後起之秀遠遠超越，更是誇讚方乾元，乃為萬年以來，前無古人之頂尖大能，連他都需要仰望。
早在十多年前，天衡就已經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