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的低了頭:“哦。”
看著胸口上那一道道刀傷,楚煙輕嘆了口氣,伸手給他將衣衫繫好,開口道:“我父王不眠不休趕到京城來,還不瞭解具體的情況,只聽到了外間的傳言,他也是惱了,你別生他的氣。”
“我怎麼可能生咱父王的氣?”
李胤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笑著道:“換做是我有如你這般好的女兒,被一個男子如傳言中那般欺辱,我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咱父王己經很剋制了。”
“你能理解就好。”
楚煙替他理了理衣衫,抬眸道:“還有,什麼叫咱父王?那是我的父王!”
李胤嘿嘿一笑:“這不是遲早的事兒嗎?”
生怕從她好看的小嘴裡再說出什麼打擊人的話,他連忙捂住胸口道:“痛痛痛,真的好痛,但如果是咱父王砍的,那我就不痛了。”
楚煙聞言,真是好氣又好笑:“行,你想怎麼喚就怎麼喚吧。”
聽得這話,李胤頓時眉飛色舞,牽了她的手在桌旁坐下,開口道:“其實咱父王砍我幾刀,那都不是什麼事兒,最最重要的,是父王現在的安危。平陽王悄悄潛入京城,這訊息一旦傳出去,必然會掀起腥風血雨。”
“父王此次來京,定是要見你一面的,若是方便的話,我給父王正式見個禮,以便讓他放心的將你交給我。”
楚煙嗯了一聲,開口問道:“你不是派了簡字營的人去送信麼?我父王來了,這麼大的事兒,他為何不知道呢?他回來了沒?”
李胤聞言嘆了口氣:“不是誰都如咱父王那般神通廣大的,我那屬下還未到京城,只在平陽的時候,傳過飛鴿回來,說……”
楚煙皺眉:“說什麼?”
李胤有些心虛的覷了她一眼:“說咱父王接到我的信之後,只看了一眼,便首接撕了扔在他臉上。”
楚煙聞言有些訝異:“你也給我父王寫信了?寫的什麼?”
李胤聞言更心虛了,輕咳了一聲道:“我想著,既然是送信去平陽,只是有你的信,也體現不出我的誠意來。於是我讓人備了些禮,又寫了一封言辭誠懇的信,一併帶了過去。”
聽得這話,楚煙更訝異了:“我父王性子還是挺好的,即便是出於禮數,也會將信看完,你信裡到底寫了什麼,以至於他看了一眼便撕了?”
李胤輕咳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可能是開頭,惹的咱父王不快了。”
楚煙皺了眉:“你開頭寫的什麼?”
“也……也沒什麼。”
李胤支支吾吾的道:“就……就是寫了:岳父大人安康,見字如面……”
楚煙聞言頓時語塞,看著他沒好氣的道:“你!你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