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手中的血玉摔落在地,頓時碎成了幾瓣。
趙招娣愣住了,而後反應了過來,朝碎裂的血玉撲了過去,急急忙忙撿起來,慌亂無助的拼湊著,哭著道:“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呢?”
然而碎玉再怎麼拼湊,也恢復不了原樣。
即便是拿去修補,也不可能是原來的血玉。
李胤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看著圍著他身邊的一群鶯鶯燕燕,撫了撫額道:“醉酒時說的話,自是當不了真,你們手中的東西,皆是價值不菲,便當是孤給你們的補償。”
“另外再每人給你們二百兩銀子,往後別再拿這事兒來擾孤!再有下次,充為軍妓!來人,帶她們去賬房領銀子!”
說完這話,他頭也不回的轉身回了太子府。
立刻就有人上前,朝眾女道:“諸位姑娘,裡面請吧。”
一眾鶯鶯燕燕連忙起了身,開開心心的跟著那人朝府內走去。
趙招娣仍舊跪在地上,捧著碎裂的血玉,哭的泣不成聲。
圍觀的人忍不住道:“真是個不識好歹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居然還敢痴心妄想,這血玉可是價值連城,若是賣了,什麼樣的日子過不上?”
“就是!還在這兒愣著呢!二百兩銀子還嫌少了不成?咱們老百姓,十年都掙不上二百兩!”
“勸她做什麼?太子殿下發了話,再有拿著東西來騷擾的,一律充為軍妓!”
“就她這樣的,當軍妓也會被嫌棄吧?”
“那可不好說,軍中一群漢子,都是見不得女人的!”
趙招娣捧著手中的血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再傻也知道,想要嫁給李胤,過上貴人的生活是不可能了。
她跪在地上猶豫了許久,還是站起身來,朝太子府門口走去。
陪著她一道來的曹府丫鬟連忙拉住了她,低聲道:“你難道還真想去拿了二百兩銀子?!”
“不然呢?”
趙招娣哽咽著道:“我不能什麼都沒有,當初就不該聽夫人的,這血玉足夠我富足的過完一生了,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
曹府的丫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低斥道:“眼皮子這麼淺!二百兩夠做什麼?!”
趙招娣一把甩開了她:“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說著,她便抬腳要進太子府。
然而門口的侍衛卻伸手攔住了她,冷聲道:“太子殿下發了話,剛剛不願去領銀子的,以後也不必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