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怡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楚煙想了想又喚住她:“算了,不必了。”
就算問了又如何?做的那般隱蔽,顯然不是什麼普通人,那僕人若是知情的,他定然不會說,若是不知情的,問了也是白問。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母妃畫的那隻王八。
想到這兒,楚煙開口道:“將這些信拿去小廚房燒了。”
“啊?”香怡有些驚訝:“小姐捨得?”
“沒什麼捨不得的。”
楚煙輕嘆了口氣:“家書看的是情義,若是留著讓人做了文章,才是麻煩事兒,燒了吧。”
香怡應了一聲,接過信去了小廚房,有些不捨的將信丟到了灶膛裡。
楊嬤嬤看著她道:“小姐是對的,哪怕這信裡什麼都沒說,被有心人利用之後,就不一樣了。”
香怡聞言嗯了一聲,有些低落的道:“我只是覺得,小姐應該帶香菱來的,我太笨了,很多時候都理解不到小姐的意思。”
“就是這樣才好。”
楊嬤嬤看著她道:“還是之前那句話,在京城,太聰明會盤算的反而不行,對小姐而言忠心就夠了,別多想,你就是最合適的。”
聽她這麼一說,香怡的心裡好受了許多,重重點頭嗯了一聲。
天色漸暗。
京城一座府邸內,左正一躺在榻上眯著眼,三個美婢穿著清涼,一個替他揉著頭,一個替他敲著腿,一個替他揉著肩。
陳呁拿著一個木盒進了屋,行禮道:“叔父。”
左正一緩緩睜開眼,微微抬手,三個美婢立刻躬身退下了。
房門被關上,左正一開口道:“東西帶回來了?”
陳呁應了一聲,將錦盒開啟,遞上前:“一根髮簪還有一隻玉鐲,侄兒己經仔細看過,上面並無任何標記。”
左正一聞言皺了皺眉,取過錦盒裡的簪子和玉鐲,仔細觀察了下,又放回錦盒中,輕嗤了一聲道:“這個平陽郡主,倒是比我想的更加有趣。”
提到楚煙,陳呁微微揚了笑:“確實有趣,侄兒每見她一次,歡喜就更深一分,不是她貼身物件也沒事,此次咱們最主要的目的,是攪黃籌糧一事,取她的物件不過是順帶之事。”
左正一點了點頭,看著他面上的笑,開口問道:“那平陽郡主,當真美貌?”
陳呁聞言笑著道:“僅是美貌,不足以形容。”
“哦?”左正一有些好奇的挑了眉:“比貴妃如何?”
陳呁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恕侄兒首言,毫無可比性。”
左正一聞言有些訝異,沉默了一會兒道:“倒是值得一見了。”
聽得這話,陳呁立刻道:“叔父,侄兒對她勢在必得。”
看著他面上緊張的神色,左正一輕嗤一聲:“你慌什麼,誰的女人我都會搶,唯獨你的不會。把心放在肚子裡,不然得話,我早就讓陛下召見她了。”
陳呁聞言這才放心,抱拳行禮道:“多謝叔父。”
左正一嗯了一聲,皺眉開口道:“寧王府去平陽的人,帶了不少東西回來,信你可看過了?”
“看過了。”
陳呁回話道:“信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表達了思念之情,以及一些生活瑣事。倒是從平陽帶回的丹藥,與當初在青州尋到的丹藥一般,都有平陽王府的印記。如此鄭重,應該是緊要之物。”
左正一卻不甚在意:“丹藥罷了,無非是治病強身,皆與楚煙自身有關,這種小事無需在意。”
陳呁聞言神色不變,淡淡點頭道:“是。”
左正一看著他道:“陛下雖然看似事事都順著我,但戶部和兵部,卻從不讓我插手,銅礦和鐵礦己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