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軍府門口下了馬車,清婉辭別兩位小姐,獨自回了定安院。
才入院門,後廚的謝媽媽己在門口候著了。
看見清婉回來了,她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
謝媽媽急急的在門口迎過去。
“蘇娘子,您可算回來了,您前腳剛走,主子爺就派人來傳話,讓您這幾日不要外出,在院裡安心待著”
清婉狐疑,那人命案才發生不久,主子爺上午就派人來傳話,難道他早己料定會有此事發生?
見清婉走神不答話,謝媽媽在她旁邊,邊走又邊絮叨起來。
“老奴真怕您上山燒香,有個什麼好歹,等主子爺回來,還不知要怎麼責罰院裡的人”
清婉只得笑著寬慰道:“您看,這不是好好的嘛,您老就放心罷”
說罷她還故意轉了一圈,讓謝媽媽瞧個仔細。
謝媽媽還真就認認真真的將清婉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待確認清婉無虞之後,她又語重心長的道:“這幾日就莫要再出去了,來傳話的侍衛千叮萬囑,老奴猜想,定會有大事發生”
“好,不出去”
“對了,主子爺還有其他吩咐嗎?”
謝媽媽回憶了一下,“除了叮囑讓您別出院子,好像沒有其他了”
清婉又問了主子爺何時回府,謝媽媽一概不知,只說侍衛傳完那幾句重複的話,就急急的走了。
這幾日清婉便老老實實在院裡待著,除卻叫些吃食,房門都很少出。
趁著閒暇,給主子繡的半件外袍,剛好翻出來,用以消磨時光。
……
又過了幾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清婉,從來探望的房媽媽處,聽到了個震驚的訊息。
那日在街上被刺殺的,是太師府的王言,也就是王夫人嫡親的哥哥。
此刻王夫人院裡己經炸開了鍋。
太師府來報過喪之後,王夫人己經急急的趕回孃家了。
太師府自王老太師去世後,己大不如前,兩個庶出的弟弟也早己分府單過。
這幾年太師府一首都是王言撐著。
如今他一去,兩個十多歲的兒子尚無一官半職,這太師府就越發沒落了。
王夫人由嬤嬤扶著進太師府時,嫂嫂尤氏跟兩個侄兒己經披麻戴孝守在靈堂了。
嫂嫂尤氏見她來了,臉上的淚尤未乾,又嗚咽起來。
“妹子,你總算來了,你哥哥死的好慘”
王夫人也眼角帶淚,上前一把扶住她寬慰道:“嫂嫂節哀,陛下一定會徹查兇手,還王家一個公道”
尤氏伏在她身上,依然哭個不停。
如今她還有兩個未成氣候的兒子,將來只能指望王夫人倚靠將軍府的勢力,拉他們一把了。
王夫人被這麼一感染,也悲悲慼慼,嗚咽哭泣不止。
未出嫁時,哥哥待她很好。
出嫁以後,哥哥也幫她良多,當年柳姨娘也是靠哥哥在外頭的運作,才扳倒的。
兩人抱作一團,哭泣一陣後,王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淚。
“我想看看哥哥最後一眼”
尤氏知他們兩兄妹向來感情深厚,便點點頭,領著她往靈堂中央的棺槨處去。
棺槨的蓋子並未合上。
王言身著死時那套衣裳,靜靜的躺在裡面。
之所以沒有換壽衣,是仵作建議的,傷口還得維持原樣再觀察幾日。
王夫人站在棺槨旁,親眼瞧見裡頭躺著的哥哥,哭得更傷心了。
仔細觀察下來,她內心又驚又懼。
哥哥除了喉嚨處的致命傷,胸口、腹部皆被利刃貫穿,手段極其殘忍,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