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夫來了後,給清婉把了脈,也覺得才發作,孩子怕是沒那麼快生出來。
劉穩婆給清婉摸了胎位後也是一樣的結論。
她看著躺在床上休息的清婉,頗為認真的提議。
“蘇姨娘,您若想等會生的快些,老婆子我建議您現在起來走動走動,這樣能發作的快些”
清婉看向薛姨母,“姨母,穩婆說的管用嗎?”
“倒是有這麼個說法,不過生孩子的時候消耗大,也需儲存體力,你若痛得不厲害,也可以走走”
清婉雖然痛得還不厲害,但她是初次經產,擔心走著走著,就生出什麼變故來。
“那女兒還是躺著吧,養養精神”
劉穩婆也不好再勸,畢竟走動的幅度小,只能提前消耗掉產婦的一點點體力而己。
對於她接下來要做的事來說,有一點幫助,但不大。
躺在床上的清婉,起初還能跟薛姨母和徐韻輕鬆的聊天。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肚子裡的痛感越來越強烈,饒是如此,她還是聽從薛姨母的建議,吃了點東西。
等太陽落下去,天色暗下來,清婉覺得實在痛得厲害了,才讓小月和翠喜扶著進了產房。
產房內,主要是薛姨母陪著,劉穩婆指揮生產,小月和翠喜在一旁伺候,小靈和小素也隨時待命。
產房外,徐韻和劉大夫守在外間,徐韻作為黃花閨女,自是不好進產房。
劉大夫作為男子,更是不能入內。
項甲則帶著侍衛,守在了外間的門口,以防有什麼人,趁亂進來驚擾到蘇姨娘。
整個定安院的外圍,也都安排了侍衛,嚴嚴實實的圍了起來。
入了產房後,劉穩婆吩咐小月將門關嚴實了,別漏了風進來。
小月自是照辦了。
產房內清婉半躺在產床上,額間己經痛得冒汗。
她咬緊牙關,儘量忍著,避免自己毫無形象的痛得喊出聲來。
她不知道的是,能忍住的痛,只是還沒到極限而己。
劉穩婆在用熱水淨過手後,開始指揮清婉用力,“先深呼吸,好,很好,用力,用力”
小月和翠喜在一旁遞帕子,給穩婆打下手。
薛姨母在一旁替清婉擦著汗珠,“聽穩婆的話,深呼吸攢足了力氣,再用出來”
清婉自是配合著,吸氣用力,再吸氣再用力。
實在痛得受不住了,也只能喊出聲來。
因為是頭一次生產,她又痛得厲害,所以這用力沒用到點子上,她也覺察不出什麼異樣來。
只能順著劉穩婆的口號,深呼吸,用力,深呼吸,用力。
半個時辰過去了,清婉實在是按照穩婆說的,深呼吸後再用力,卻一首沒什麼效果。
體力卻迅速被消耗。
薛姨母看著累的滿頭大汗的清婉,擔憂的問穩婆,“這麼久了,怎麼沒什麼進展”
她記得自己生產的時候,半個時辰,可都能看到孩子的頭了。
但清婉這裡,似乎跟剛進來的時候,差不多。
劉穩婆用帕子擦了擦手,一臉憂色的解釋道,“胎兒的骨架大,蘇姨娘又是頭一次生產,只怕不會很順利”
清婉本來只是身體疲乏,聽到兩人的對話後,內心開始緊張。
都說女人生子如過鬼門關,一屍兩命的也不在少數。
她知道胎兒大,己經按照姨母說的,輕減飲食了,為何還是這麼難?
本就疲乏的身子,因為緊張,用力的節奏就更亂了。
薛姨母見狀忙安撫道,“不用緊張,大夫說了,你這胎位正,又控制了吃食,你只管放鬆了,順著痛用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