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你會得到你想要的、努力吧。”
蘇綰重重點頭:“知道了。”
北辰星君催動雲頭:“我們去西邊,很多年前我曾在西邊看到過殷梨花的樹苗,去試試看吧,順便也讓你長長見識,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還會碰上未已也不一定。”於公於私,她都不想和瓊舞打交道,他寧願捨近求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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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星稀,一片黑影重重的山林中,北辰星君帶著蘇綰立在一片陰冷潮溼的山坡前,指著一個只有半人高,被幾株荊棘掩藏著的橢圓形土洞道:“就是這裡,你畫張符扔進去把它引出來。今天這個蛇精和你實力大概旗鼓相當,不許你用凝風箭,就用我新教你的那套劍術練練手。”說完帶了小白隱了身形退到一旁。
蘇綰從懷裡摸出一張淡黃色的符紙,一隻靈犀角做的畫符筆,一小盒畫符用的銀粉硃砂,就著一塊山石畫了一張驅妖符,唸了幾句咒語,將那符紙向著那洞口一扔:“去!”
那符紙準確無誤地飛進洞內,大約半柱香後,只聽洞穴深處傳來幾聲男子的尖叫,接著那土洞口突然變了個樣子,竟然變作了一道貼著泛白春聯的黃楊木門,門口還掛著一隻燈籠。一個不著寸縷的年輕精壯男子抱著件衣服,臉色刷白的從裡面急衝而出,看見蘇綰,竟然嚇得怪叫一聲,丟了衣服就跑:“呀……又是一個妖精呀!”
蘇綰鬱悶得可以,裡面的妖怪雖嚇著了他,但他好歹還記得抱衣服,可他見了她居然就嚇得連衣服都不要了,這是什麼道理?莫非她頭上長角了?她比妖怪還可怕?
看見她臉都氣黑了,一臉的莫名其妙,北辰星君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一本正經地說:“你為什麼不去追他?好不容易將他弄了出來,你就這樣放他走了?”
蘇綰撅著嘴:“我為什麼要追他?他又不是妖怪!”北辰星君明擺著也來欺負她笨嘛,他明明才教過她怎麼辨認仙魔和凡人,現在卻故意誘導她去犯錯,然後好嘲笑她。
北辰星君忍住笑:“可他說你是妖怪啊,你不去問問他,到底你是怎麼嚇到他的?是你長獠牙了,還是頭上長角了?要不,我變塊鏡子給你照照?”
“哼!”蘇綰別過頭:“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他們這段時間處得挺不錯的。北辰星君是個典型的行動派,西行路上,他忙裡抽閒,且行且停,十來天的時間裡,帶著她殺死了不下十隻妖魔。
不過北辰星君選擇的物件和瓊舞的不同,瓊舞是想殺妖獸取妖丹,不管妖獸有沒有過錯,只看妖丹價值幾許;而北辰星君選擇的物件一定是妖,而且是作惡多端的妖。而且他定然只觀戰不動手,還特意隱了身,看她手忙腳亂應對,過後才指點她的破綻和不足,因此蘇綰的對敵經驗也得到了飛速提升。
因為有瓊舞那段話,也因為那天他飛速駕雲時,蘇綰再不肯拉他的袖子,還躲開了他戳她額頭的手指,他們有了那段對話,北辰星君對蘇綰的態度改變了許多,不再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不再動手動腳,也不再說話只說半句,更不曾像剛知道她不是殷梨時的那種無措和小心翼翼。
他們友善地交談,傾聽彼此心中的想法,就像真正的朋友,但就是有一點不好,他又恢復到她剛來時的那種怪癖,有事沒事總愛捉弄她,看見她暴跳如雷他就很高興。用蘇婉的話來說,天生受虐狂。
“是誰這般大膽,壞了老孃的好事?”一個身著黑衣白裙的美婦人提著一把三叉戟虎洶洶地跳了出來。她看不見隱身的北辰星君和小白,只看見蘇綰獨身一人站在門口,不假思索便提起三叉戟閃電似地朝她的心口捅去,大喝一聲:“哪裡來的野山羊精,敢上老孃門前滋事?剛才那符紙是你丟進去的吧?”
剛才她正騙著那從山口騙來的男子成就好事,剛做到一半,神思迷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