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因為剛才的妄言,差點導致了難以收場的結局。
韓長老又一扯他的衣袖,給他使了個眼色。
他並不算太笨,大聲道:“我韓家堡也是誠心推舉楚大執事為盟主的。”
這種激昂的聲音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滑稽。
連韓歆也被他父親逗得偷偷樂了。
“哈哈哈哈”,布族族長狂笑不止。楚齊安暫時沒有搭理他。
伏虎道:“你笑什麼?”
“我笑眾人皆醉我獨醒,這麼個毛頭小子竟然要當盟主,這是天大的黑幕,他們居然視而不見。”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錯,如果有錯,那一定是這愚昧世人。
“下去吧,你該鬧夠了。”
這布族族長忽然又捶地大哭起來,這哭笑之間轉換得毫無瑕疵。
“難道是個瘋子?”伏虎見了這一幕只覺得頭皮發麻。
那年輕人一邊大哭,一邊訴說道:“想我一歲學步,三歲能訟詩文,五歲劍法無雙,而今年逾弱冠,尚無尺寸之功,當真時運不濟。”
“休要胡言!”伏虎長老見他沒完沒了的撒潑,使出一股氣浪將他掀了幾個跟頭。
不料那年輕人不僅沒被嚇到,反而增了膽氣。他指著伏虎長老的鼻子道:“伏虎老兒,九宗門也不過是些仗勢欺人之徒,凡事要以理服人。”
“你要什麼理?”楚齊安將臉板得很平。
“我有濟萬民於水火之心,這盟主之位我為何坐不得。”
“有心無力,坐談客耳!”
“怎麼也比你這一無是處的傀儡好。”
楚齊安道:“現在我要告訴你一個道理!”
“天下的道理都在我心裡,你能有什麼道理。”
“我的道理就是‘勢就是理’!”
那年輕道笑道:“說的不錯,有種的下來比劃一番,也該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勢。哦不,我的理。”
“你要怎麼才能明白?只有死!”
楚齊安已經煩了,手指一點一股風遁真氣自指尖射出。
廣場上突然颳起了一陣旋風,見過楚齊安出手的人均自覺地往邊上閃開。
那人的笑容突然僵硬,這旋風將他卷在了空中,他已開始感到呼吸不暢。
他面容扭曲道:“不可能,不可能……”
話音落時,灰白的骨屑也落在地上。
他到死都不願承認,楚齊安果然有大神通。
這種人從來都以自己為這天地的中心,芸芸眾生則像陪襯品一般不名一文。
他們也曾努力過,只不過這世界努力過的人太多了。
他們既不自知也不知人。
無知的代價就是死。
韓清不由得後怕,若不是他及時醒悟,只怕他的骨灰已隨風飄散。
楚齊安這霹靂手段,著實震懾了不少的人。他們對於楚齊安更加敬畏了。
現在,在場眾人再沒有人提出異議。
楚齊安已然看清了這場盛會的本質。美其名曰邀天下英雄共商大計,實不過是九宗門的謙詞。
當下形式,大多數人不依附九宗門,只能落個被妖魔屠殺的下場。
當今人界能對抗妖魔的勢力並不多。
即使落月這種幾乎盡滅中原英雄的大人物,都沒有插手九宗門的事,更何況那些家族勢力。
既然是依附,在九宗門地盤上根本就沒有他們說話的餘地。
更真實的是,對抗妖魔需要的並不是什麼眾人一心,上下一致。
楚齊安和藏風說的那些只是場面上的謙詞。
對抗妖魔真正需要的是有大能耐,大法力,大神通的人。而非很多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