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也不會好受，更別提區區一個融會境了。
在柳長河輕蔑的眼神中，凌天深吸了口氣。
隨後抬手，一拳轟出。
轟！
兩拳相撞，發出的聲音比剛剛的更加劇烈。
一道肉眼可見的空氣波，以兩人為中心擴散開來。
吹得一旁觀戰的周漫山衣服獵獵作響。
他眯著眼睛著場間的兩人，第一次對凌天產生了興。
以融會境硬撼半步撼天境的一拳，而且還沒有重傷，這可是他見過的第一人。
“見鬼了！”
柳長河瞪著眼睛，一臉震驚。
他可是用上了五成的實力，五成！
就算是化神境巔峰，對上他這一拳，至少也會廢掉一條胳膊。
可凌天呢？
起來毫髮無損，甚至半步未退！
不是見鬼是什麼？
事實上，凌天並非一點傷都沒受。
疊浪拳的優勢在於後勁，可在真正強大的力量面前，後勁兒和沒有也沒區別。
一上來就直接被摧毀了，還談什麼後面？
他的胳膊被震得發麻，內臟也有了損傷。
默默地嚥下一口血，凌天臉色平靜地向柳長河，緩緩說道。
“半步撼天境，不過如此。”
“找死！”
柳長河瞬間就怒了。
他不過是留手了兩次……好吧，後面這次沒留手。
只是他沒想到，凌天這個融會境會這麼強，硬接他一拳都沒事。
雖說這一拳並沒有發揮全部的實力吧，但接住了就是接住了。
若是凌天說兩句軟話，他倒是可以放這傢伙一馬。
不僅如此，還可以保證雲不安不敢再對他動手。
更甚至帶他去主城。
這傢伙不僅沒有服軟，反而再次挑釁。
這誰能忍？
反正柳長河是忍不了。
柳長河一步踏出，人已經到了凌天身後。
速度快到彷彿瞬移一般。
凌天卻像是早有所料，毫不猶豫地轉身就是一劍。
精妙絕倫的劍法，瞬間籠罩了身後大片區域。
柳長河想躲都沒地方躲。
乾脆不躲了。
不過是融會境的攻擊，哪能傷的到他？
迎著漫天劍影，柳長河攻向凌天。
凌天敏銳地察覺到柳長河對他徹底動了殺意，氣勢完全不是先前可比。
一邊出手，一邊快速向後退去。
他不是雲佑，明知打不過還非要打。
敬佩歸敬佩，可送死的事情，他卻是做不出來的。
劍影很快落到柳長河身上，他並沒有去理會，依舊追著凌天不妨。
可就在這時，一股輕微的痛感傳來。
他不由愣了一下。
他被傷到了？
念頭剛起，疼痛突然變得密密麻麻起來。
周漫山的清楚。
那些劍影，每一次落到柳長河身上，都會帶起一捧血花。
雖說只是皮肉傷，可能夠傷到半步撼天境，足以證明那些劍影的不簡單。
“劍意。”
周漫山緩緩吐出兩個字。
向凌天的眼神，頓時變得熾熱起來。
劍意這種東西，屬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存在。
哪怕再厲害的強者，想要領會劍意，也只能悟性。
而領悟了劍意和沒有領悟劍意的武者，不能說天差地別，但實力上的差距卻很明顯。
至少同境界下，前者可以碾壓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