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有良殺雞儆猴的人,按輩分來講是他的族叔。
以前兩家的關係還算是不錯。
可此時,姜有良卻沒有絲毫留手,眼底充斥著狠辣。
族叔悲痛地閉上眼。
他們這些人,都是被逼著來的。
因為他們的家人都被姜有良派人給抓了起來。
不聽話,家人就會死。
他們不敢反抗。
可如果姜家落到這種人手裡,他們的家人又能好過嗎?
正是出於這一點考慮,再加上剛剛看到姜語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他們才決定賭一把。
如果他們的死,能換來姜語對他們家人的保護。
那就值了!
所以族叔沒有躲。
但就在他要被姜有良斃於掌下時,一聲慘叫陡然響起。
“啊!”
他下意識睜開眼。
就看到姜有良的手腕正被一隻纖細的手握住。
那隻手的手腕纖細,手指白嫩。
並不像是武者的手。
更無法和姜有良相提並論。
可就是這麼一隻看起來沒有什麼力量的手,卻死死地鉗住了姜有良粗壯有力的手腕,讓他無法掙脫。
不,不只是鉗住那麼簡單。
族叔離的近,能清楚地聽到。
有咯咯細響從姜有良的手腕處傳來。
而作為當事人的姜有良,感受自然更加真切。
他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劇烈的疼痛讓他難以控制地慘叫出聲。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臉色蒼白的,像是抹了一層面粉。
“放、放開我!”
“放了你?”
姜語輕蔑地看著他,眼神冷的像是在看死人。
“同為姜家人,你們卻抓了別人的家人要挾他們,只因為擔心我會搶走家主之位。”
“曾叔祖,你說,這種人應該怎麼處置?”
“啊?”
曾叔祖愣愣地抬起頭。
他沒想到,自己又被cue了。
他看看姜語,又看看疼的面容扭曲的姜有良,從心地說道。
“按照族規,應當逐出姜家。”
“就這樣?”
姜語意外地挑了挑眉。
她沒想到,族規的處罰竟然如此之輕,僅僅是逐出姜家而已。
曾叔祖的冷汗一下子就起來了。
“主……主要是因為他……他只是抓了人……還沒……沒殺人……”
如果剛剛姜語沒有阻止,那處罰自然就不同了。
姜語就感覺很可笑。
原來被阻止了,那試圖殺人的事,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嗎?
姜語看向曾叔祖,笑著問道。
“那如果我殺了他,會受到什麼懲罰?”
“……”
曾叔祖不想說。
可被姜語盯著,他又不敢不說。
只好低著頭小聲道。
“殺害同族,當廢去修為,扔出姜家任由其自生自滅。”
這個懲罰就重了很多,但那也是相對來說的。
雖然被廢了,可不還活著麼?
姜有良忍著疼痛,努力擠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姜語,你還敢殺我麼?”
“殺了我,你就要滾出姜家,沒有姜家的庇佑,你還能活多久?”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遭受過多少次刺殺。”
“離開姜家,你就是死路一條!”
不遠處的姜有誠愣了愣。
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