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暴虐讓在場的六代以下的弟子莫不是心中戰慄!
“眼下我有意讓杜浚留在鬼穀神殿中修行。”久久,鬼谷散主才開言說道,他一掃下方的鬼谷弟子,問道:“可有人還有異議?”
靜默,深深的靜默,神殿中的鬼谷弟子無一人敢說話。
鬼谷散主點點頭,說道:“好,即便是你等無異議,那杜浚你就不要再回天霞洞了,自今日起,你便留在這神殿中修煉吧。”
杜浚一掃左右站立的鬼谷弟子,面色淡然,說道:“弟子性子隨意慣了,還是回自己的洞府中修行的好。”
此話一出,站立在兩旁的鬼谷弟子莫不是舉目望著杜浚,神色複雜古怪。
鬼谷散主神色一動,道:“不必了,天霞洞雖是鬼谷第一洞府,卻比不上這鬼王神殿!”
杜浚目光一閃,暗道:“這散主為何一二再而三的留我在此?”又見左右的鬼谷弟子個個面色怪異,不禁心中一動,逐然說道:“既然散主沒有別的吩咐,弟子還是儘快的回自家洞府,做些準備。”
鬼谷散主稍作靜默,說道:“杜浚,我有一句話說於你聽,你切要謹記!”
杜浚眉頭一蹙,道:“弟子洗耳恭聽。”
“這些年來,我觀你修煉堅忍,其人又生性多情,重情重義,對親近之人可報以性命而不悔,對己卻可忍耐諸多艱難,不愧於男兒之身。”
鬼谷散主徐徐說道:“只是,小不忍則亂大謀,有些事情,並非你一人之力便可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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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待杜浚出了鬼王神殿,心中卻還在思索鬼谷散主的話語,端是想不明白,鬼谷散主為何要對他說出那些話語,若是鬼谷散主沒有深意在其中,杜浚萬萬難以相信。
“難道鬼谷中發生了一些,我並不知曉的事情?”杜浚目光一閃,轉而看著身後的鬼王神殿,不再遲疑,帶著刑韻,縱身向‘回’字建築而去。
“我卻還是要找葉飛一問!”
一路之上,但凡偶遇他的鬼谷弟子莫不是紛紛退避,便是那南門之前、熱鬧的集市也是在他身影一現之下,嘎然靜默了下來,直到他離去之後,放才漸漸的恢復了熱鬧。
來到葉飛的小院,杜浚停下身影,一拍腰間的須彌袋,將那件在百寶淵獲得的陽品法寶拿在手中,雙眼不禁含笑,暗道:“恐怕現在鬼谷十代弟子中,除了殺將等法寶,這間陽品近戰法寶足以拔得頭籌了。”
當下,不禁想到葉飛歡喜的摸樣。
一念到此,他忍不住對著小院叫道:“葉兄,我回來了!”
聲音迴盪,小院中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聲響。
杜浚等了片刻,不禁雙眉一皺,抬腳進了小院,舉目一掃,卻見這小院中落葉片片,好不蕭瑟,便是那房門上都瀰漫這一沉塵土。
這景緻入目,讓杜浚的心中不禁一突,快步來到房門處,推門而入,一股陳舊糜爛之氣便撲面而來,舉目一掃,卻見這房間中亦是蒙上了一沉塵土,好似很久都沒有人居住了。
“難道……”杜浚雙眼殺機一現,此情此景,不禁讓他有了一絲的揣測,轉念一想,卻又覺不對:“想來葉飛在鬼谷中並無仇怨,眾人具是知曉他與我乃是兄弟,卻也沒有人會無辜為難於他,只是眼下這……”
杜浚帶著滿腹的疑問與擔憂走出了‘回’字建築,途中倒也想找個鬼谷弟子相問,只是那些鬼谷弟子一見到他,莫不是一臉恐慌的叫上一聲“首席”,便匆忙而去。
如此,杜浚悶悶不快的來到天霞山山腳下,遠遠便看到宮清早就候在了小路旁,此刻見他來到,展顏一笑,道:“你來了。”
杜浚卻發現她的笑容有些強然,心中一動,卻也沒有相問,只是說道:“害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