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吧,瑞士的巧克力不是最最出名嗎。”
陳越東一愣,起身摸了摸她的頭,忍俊不禁地說:“真是還沒長大呢。”
他紳士地向店長致了歉,付給忙碌了半天的店員們一大筆小費就帶著喬夜雪離開了。
她買了很多巧克力,準備帶回去送給熊小樂和小夢她們。
也許是吃巧克力真的能讓人的心情變好,也許是暫時遠離了讓她心碎的城市,也許是來自陳越東手中的溫度讓她覺得格外安心,這些年來,喬夜雪的心情第一次這樣的好。
她主動地說了很多話,大都是學校裡的瑣事,陳越東饒有興致地聽著,在心中暗想,這小丫頭真是奇怪,莫名其妙地不高興時鑽石都哄不好,現在卻因為一堆巧克力那麼興奮。
他們有些餓了,想去找吃的,卻誤入了一個小公園,剛要離去時,陳越東看到了一架鞦韆。
“雪雪,坐不坐鞦韆,我幫你推。”
“我才不呢”她一臉笑意地抬起了下巴,撅著嘴問他“你還記不記得我這塊傷疤是怎麼落下的?”
怎麼會不記得。
那一年暑假,陳越東被迫帶著五歲的喬夜雪去公園,已經十二歲的他當然不想和這個還沒上學的難纏丫頭一起玩。為了能甩掉她和李易江他們去踢足球,他對傻乎乎的喬夜雪說:“雪雪,坐不坐鞦韆,我幫你推。”
最喜歡鞦韆的她高興地點了點頭。
他憋著勁兒地將她越推越高,直到鞦韆飛到了樹上,才完全不理早已嚇哭了的喬夜雪轉身跑掉了。
小小的她見越東哥哥就這樣丟下了自己,不知道從哪裡來了股勇氣,直接從鞦韆上跳了下來,下巴卻正巧摔在了地上的石塊上,足足縫了四針。
“那一次我爸可是真的下了死手,我被揍得除了臉,全身連一塊好地方都沒有,我媽媽都心疼哭了,還在一邊說‘揍得好!讓你欺負雪雪’。要不是你外公及時趕來把我帶到你們家,我估計就那麼英年早逝了。”
“切,你還說呢,幸好是下巴,不然在臉上的其它地方縫上四針我就成醜八怪了。”
“你就是真成醜八怪了我還不一樣得娶你!”他剛說完就看到喬夜雪變了臉色,便自覺失言地閉上了嘴。
氣氛尷尬,喬夜雪主動打破了僵局:“我總算明白你那時為什麼那麼討厭我了,我總是連累你捱揍。可是我卻還自作多情地以為你喜歡我,是真的想和我訂婚。你高中畢業的時候不肯給我你的扣子我還傷心了很久呢。”
陳越東高中畢業的時候,喬夜雪上小學六年級,那時班裡流行看日本漫畫,日本的男生在高中畢業典禮的時候會將自己校服上衣的第二顆釦子送給自己中意的那個人。喬夜雪想要陳越東的扣子,便在他拍畢業照的時候特地跑到了他們學校去要。
已經十八歲了的陳越東當然對這種小女生的夢幻想法嗤之以鼻,怎麼都不肯給她,被纏得不行了,他拉來正巧從旁邊飄過的李易江,強行拽下了他的校服釦子,扔到了喬夜雪的手裡,不耐煩地說:“這下你滿意了吧,趕緊回家吧。”
“那時我不是處於叛逆期嗎”他將自己襯衣上的第二顆紐扣輕輕扯下,放在了喬夜雪的手心裡,溫柔而深情地對她說“給,你那麼想要的扣子。雖然晚了八年,雪雪,以後我一定好好待你。”
“你知道第二顆釦子是什麼意思嗎?”金屬釦子的冰涼觸感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你當時不是跟我說了嗎,這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所以只能給最中意的那個女孩。我高中時的校服已經找不到了,我可沒給過別人釦子呢。”
看著他那張比八年前成熟了許多,卻依然英俊非凡的臉,喬夜雪的心中湧起了一陣說不清的感覺。
她呆呆地站在燈光輝煌的蘇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