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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陳素芬之前兩三個月還能容忍,那是因為眼不見心不煩,而之前幾年本來就聚少離多,但現在總歸跟以前不一樣了吧,昨天晚上還跟自己嘿嘿嘿呢,怎麼就能立刻翻身又去勾搭別人?
嘴上說得瀟灑漂亮,這種強烈的心理反差落到自己心裡,陳素芬還是有點暴走,第二天一早到處找這個王八蛋。
結果屁大點個地方,二三十家客棧,五六十棟旅遊高峰的家庭民宿找起來還有點麻煩,特別是這邊的原住民還帶點少數民族成分,不一定溝通起來那麼順暢客氣,陳素芬更加有點上火,開著車在只容兩部車交錯的狹窄石板路上都有路怒症了,結果一不小心發現就在貫穿小鎮的一條蜿蜒小河邊的綠化草坪上,一大群當地年輕人正在高聲喝彩,本以為只是能歌善舞的當地人在自娛自樂,一片叫好聲中瞥見是個足球飛上天,陳素芬就下意識的靠邊停了車,怒氣衝衝的過去。
果然是那個傢伙學著當地人把夾克脫下來紮在腰間,上身就是一件t恤,看著頗有些浪蕩不羈的模樣,瀟灑自如的在跟一幫當地孩子踢球!
自己氣得都要內分泌失調了,這貨還樂得跟什麼一樣,陳素芬立刻有點按捺不住,真的,打那麼多太極拳,練那麼多瑜伽,在面對這種絕世冤家的時候,怨不得那股怒氣會油然而生,以前隔得稍遠還能泰然處之,不就是一直知道他是個什麼人嘛。
現在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特別是突破了最後那層關係就難以忍受極了,平地起驚雷的怒吼:“白!浩……”到這個時候卻又想起哪能隨便喊他的名字呢,只要是愛踢足球的,也許就知道國內聯賽,也許就知道這個名字吧,只能硬生生的嚥下去:“滾出來!”
哪怕是氣勢打了折,叫喊的作用還是達到了,白浩南聞言嘻嘻一笑,在原地做了個顛球后跳著彈給別人的花哨動作,頓時又引來一片歡呼聲,他才樂淘淘的過來,頭頂冒著點熱氣,臉上滿是陽光燦爛的笑容:“咋了?”
陳素芬終於能夠領會到喬瑩娜給她說過的感受了,又或者她終於明白自己之前的瀟灑都是裝的,怎麼可能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跟條種豬一樣到處去勾搭別的女人,光是想想他趴在別人身上的動作都會發狂了,這種情緒應該在這兩天之前都不會這麼強烈,畢竟自己才從女孩變成女人,愈發的敏感了:“咋了?!你說咋了?從昨天晚上……”
白浩南就若無其事的看著陳素芬發飆,等陳素芬說完才開口:“我說了叫你別跟我較勁,自己該幹嘛幹嘛去,回去讀你的書,揍你陽關大道去。”
陳素芬鳳目圓睜,死死的盯住白浩南的雙眼,盯得那個男人把眼珠子游移開來,忽然又有種明悟的哼哼:“你是不是就想這樣把我噁心走?我偏不走!吃飯!”
於是大白天的吃過早飯,白浩南再重新回到當地人玩球的草坪上去,當地人倒不是多熱愛,純粹是有孩子帶了足球在玩兒,被他看見帶成了關注熱點而已,當地人更多的是喜歡玩毽球,一種跟毽子差不多,但飛行更準確卻也更有力量性的玩意兒。
因為都是用腳的,白浩南很快有點上癮,全身心的沉浸其中。
好像這種旅遊小鎮少數民族當地人不事生產,有點懶洋洋的除了曬太陽就是玩耍的風格非常適合他。
而陳素芬似乎在吃過早飯以後,又選擇原諒他了,自己捧了瓶當地特產的酸奶,坐在小河邊欄杆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玩得不亦樂乎的男人,即將滿三十歲,還全身心只顧玩的大男孩。
如果說沒點失望,可能也是假的,只是不停的用其他很多情緒跟信念來說服自己。
當然,心理要求也會一點點放低,喜歡玩也不是什麼壞事,只要能不再去勾搭女人,踢踢球有什麼大礙呢,對吧?
但其實幾年來沒有伴隨白浩南風花雪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