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白冰的公然指責、趙臻等人的不屑,還有往日抱成一團的同事們冷漠的態度,加上阿正、張叔與黃伯有意無意的保持距離,一切的一切,都讓陸衝感到深深的恐懼。此刻一聽董彪竟然早就清楚葉鈞與梁皓的身份,頓時不客氣的拽住董彪的衣領,咆哮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倒黴你才開心?現在你滿意了嗎?”
“老子幾次想提醒你,都被你給罵了回來,你現在還有臉怪到我頭上?放手!媽的,兄弟們,給我拉開這瘋子!”
董彪越想越窩囊,現在見陸衝不可理喻的對待自己,頓時一陣火大。伴隨著一聲令下,被一同抓進局子裡的幾個流氓卯足勁拉開兩人,偶爾還趁著沒人注意的空檔朝陸衝狠狠踹上幾腳。
“有種!反了,反了!”
本就昏昏沉沉的陸衝很快就被這夥流氓拉開,瞧著身上的腳印,頓時氣得渾身哆嗦,指著董彪等人,吼道:“老子今天跟你斷絕一切關係,以後千萬別落在老子手裡,否則,一定要讓你知道老子的手段!”
董彪滿臉憤怒的整了整衣領,嗤笑道:“哼!你這瘋子,捅了天大的簍子還不自知,誰整誰還不一定。說句不中聽的話,今天你得罪他,指不定就活不過今晚!”
“笑話!”
陸衝冷笑一聲,雖然隱隱覺得這次可能真的踢到鐵板,但最倒黴無外乎也只是捲鋪蓋走人,就算開了槍傷了人,大不了也就被判刑坐牢。所以,有恃無恐的陸衝還真不相信董彪這段活不過今晚的話。
董彪正欲挫一挫陸衝的囂張氣焰,忽然,似乎聽到響動聲,下意識瞥了眼略顯嘈雜的辦公室大門,頓時驚叫一聲,連滾帶爬縮到牆角處。
似乎被董彪這種神色所感染,陸衝下意識撇過頭,打算瞅一瞅到底是發生何事,能將董彪嚇成這樣。
這不看還好,一看心臟當即狠狠抽了抽,只見一個高個光頭正怒氣衝衝舉著條木棒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三五個身穿黑西裝的大漢。高個光頭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後目光落在董彪身上,一時間怒笑道:“剛才老子就該一棍子砸死你!”
“財神爺,不是我!不關我事!”
見江陵市的財神已經步步走來,董彪嚇得渾身發軟,一骨碌就跪在地上,指著還在呆滯中的陸衝吼道:“是他!是這王八蛋!一切都是這孫子乾的!不關我的事!財神爺,麻煩您行行好,千萬別搞我!”
胡有財的出場瞬間震懾住在現場圍觀的民警,偌大的江陵市,黑白兩道誰不知道財神爺這三個字?作為監督以及保護江陵市日常安全的民警,自然不會對這尊大佛陌生,甚至鎖在警局中的備忘檔案,光財神一個人的,就佔了整整一桌子。
但是,作為有著龐大靠山的財神,顯然不是江陵市警察能夠隨意調戲的物件,甚至每年有新丁進入警察局,都會被大隊長單獨拉到一間偏僻的辦公室,警告他千萬別得罪江陵市某些大人物,否則,就等著睡大街死衚衕巷吧!
“呸!”
胡有財在眾多民警的注視下,先是狠狠朝董彪吐了口泡沫星子,然後一句話不說,舉起手中的棒子,就狠狠砸向陸衝的大腿。
“啊!”
大腿傳來的疼痛將陸衝拉回現實,當下抱著腿不斷在地上打滾,胡有財這一棒明顯留手,起碼沒朝膝蓋處砸去。但目睹這一情況的在場民警,均是很理智的瞥過頭,或者轉身離開,就算有一些不明所以的愣頭青想要制止,也會被身邊的老油條第一時間拽走。
“你個王八羔子,竟敢對我兄弟動槍?”
胡有財咳了聲,使勁擠出一口濃痰,然後就吐在陸衝臉上,當下抬著手中的木棒,抵在陸衝那張因疼痛而漸漸扭曲的臉上,冰冷道:“你算哪根蔥?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什麼人不惹,敢惹我兄弟?別怪我不給你機會,給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