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中年人要比王莉看得更遠,看得更理性。
對於王莉的盲目,中年人不敢苟同,不過葉鈞倒是過了初見的一關,能不能順利跟白冰走到最後,中年人依舊保持著中立,學著冷眼旁觀。
“小鈞,你來了?今天可得跟阿姨好好聊天,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聽說你上了趟省城,參加全國文理大賽,真是了不起呀。”
王莉拉著不情不願的白冰進入客廳,似乎瞧見桌子上的果籃,故作不樂意道:“小鈞,怎麼這麼客氣?來阿姨家就跟進自己家一樣,記得,下次不準再捧禮物來,否則,阿姨可就不高興了。”
葉鈞一邊應著,一邊瞥了眼正滿臉敵視望著他的白冰,暗暗抽出手,撫摸著自己大腿,同時,趁王莉不注意,葉鈞還悄悄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這種極具暗示性的動作,讓原本滿臉不善的白冰一時間又羞又憤,似乎聯想到當日數次遭到葉鈞侵犯,可即便恨得牙癢癢,白冰依然不敢當面發作,只是丟給葉鈞一個‘給老孃等著’的不善目光。
飯桌上,中年人只顧著邊翻書,邊吃飯,絲毫沒有王莉那種噓寒問暖獻殷勤的姿態,這讓王莉數次升起不滿:“華辰,我說你能不能先將這亂七八糟的書放在一旁?是不是覺得有客人在場,就需要擺出一副文人墨客的姿態,這樣才能體現出你的家教不凡?”
中年人愣了愣,瞧見王莉氣勢洶洶瞪著自己,只好尷尬的將書放到一旁。
倒是白冰發出一陣憋不住的笑聲,同時得意的望著葉鈞,似乎想說,別以為我媽買賬就成,我爸還是站我這邊,你就少得意忘形!
葉鈞對白冰投來的目光視而不見,而是皺眉苦思。
華辰?
白華辰?
這名字聽著耳熟,葉鈞稍稍細想,很快,心臟就不由自主狠狠抽了抽。
為民請命齊海瑞,鐵面無私亞龍圖。
在民間擁有這種名聲的,就叫白華辰。之所以印象深刻,倒不是這人云亦云越傳越過火的名聲在外,而是上輩子,白華辰是唯一敢站出來替葉揚升鳴不平,甚至想要平反的司法人員!
當然,葉鈞與白華辰並不相識,當聽到有人竟然替葉揚升平反,當時的葉鈞也極為感激,不過身在斯坦福橋,並沒有選擇回國,見一見這位名聲在外的良心人。
當然,葉鈞也從一些人口中打聽了白華辰的身份,似乎當時已經貴為政治局常委。
難不成,眼前的白華辰,就是上輩子那位替葉揚升平反昭雪的政治局常委?如果當真如此,且不說上輩子攢下的善緣,就說現在白華辰的身份,怕也有著足夠的份量值得葉鈞處心積慮。
一時間計上心來的葉鈞忙笑道:“阿姨,沒事,其實在我們家,我爸也是這種習慣,喜歡一邊吃飯,一邊看書。”
當然,葉揚升可沒這種習慣,這無非是葉鈞故意編造的謊言,不過卻能騙過在場所有人。
果然,白華辰來了興趣,笑道:“其實這種書不離手的習慣,早就養了半輩子,想改也改不了,只是沒想到,你爸也有這種習慣。對了,還不知道你家裡面做什麼的,方便告訴我們嗎?”
“小鈞家中是做生意的。”
“哦,做生意不錯。”
王莉越俎代庖替葉鈞回答了白華辰的問題,但很明顯,當得知答案後,白華辰有過一瞬間的遺憾。看樣子,讀書人也是惺惺相惜,但若是道不同,只能不相為謀。
不過白華辰這種不經意的真情流露,更是肯定了葉鈞心底的猜測。都說商人市儈,一般玩政治的高手,都會覺得商人不管在品性還是學識,都要比讀書人掉檔,能在一瞬間產生這種微妙的情緒變化,起碼白華辰確實是玩政治的一員。
但葉鈞不敢肯定眼前的白華辰是不是那位被傳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