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心腸,滿以為民不與官鬥是正理,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更沒有懷疑這是不是一起人為製造的陷阱。
所以,他踩進去了,不僅將上門討說法的好幾戶人家全部趕走,還當場揚言要把鬧事的人全部抓起來送到監獄裡面。
當有人質問他們犯了什麼事,要被扭送到監獄這麼嚴重,郝萬年當時氣憤的說了句我說你有罪,你就有罪,敢跑到警局討說法,這本身就是很嚴重的大罪!
就因為這句話,郝萬年捅了天大的簍子,這些人直接跑到江陵的多家媒體,將整件事都說了一遍,更有甚者還跑了一趟紀委,以郝萬年專橫跋扈,翫忽職守為由,遞交了實名舉報。
因為人證太多,郝萬年就算有十張嘴,也不可辯解,只能坐立不安,就連電視臺的求證來電,也只是匆匆結束通話,並叮囑下面人,但凡有他的電話,一律結束通話。
趙國瑛在得到這條訊息後,也是暗暗皺眉,以她的智慧,稍稍分析,就知道是有人要算計郝萬年。
可是,能做這種事的人,在江陵並不多,如果真要算計,那麼以這等魄力跟手段,郝萬年早就滾蛋了。
“真是奇怪,韓市長,關於郝局長的事情,你聽說了嗎?”趙國瑛路過韓匡清的辦公室,就順道走了進去。
“聽說了,為了這事,我還專門給老陳打了電話。”韓匡清笑著點頭。
“那邊怎麼說?”
老陳是紀委的,儘管不是一把手,但也主要負責相關的工作,專門對一些官員翫忽職守進行立案調查,是江陵每個官都避之不及的存在。
“老陳說,這件事是郝局長不對在先,而且錯得有那麼點離譜,不僅沒有搜查令,就擅自私闖民宅。而且,還打傷了一戶人家。最離譜的是,被抓捕的人壓根就不是什麼重犯,甚至連最基本構成刑事案件的資格都沒有,頂多算是一起民事事件,根本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
韓匡清深吸一口氣,搖頭道:“我對郝局長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他這麼做,頗有一種沒事找事的味道。而且,我覺得,整件事,就像是一個能夠串接在一起的局中局。”
“我也有同感。”趙國瑛點頭道:“不過目前只能觀望,郝局長這事咱們不好管,待會你讓老陳看著點,別給那些報社借題發揮。”
“恩。”韓匡清點點頭,先是目送趙國瑛離開,然後才笑著捧起話筒,撥了一個號碼。
“謝老弟,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紀委需要郝萬年提供一個理由,一個他私闖民宅,並讓下屬傷人的理由。
紀委那邊的說明很簡單,甭找一些有的沒的的理由,他們不吃這一套,尤其是老陳,他需要一個能給大眾交代的理由。
最起碼,人家的孩子或者丈夫到底犯了什麼事,要出動刑警去抓捕,而不是通知對方來警局配合工作。
而且,紀委調查過,這些飛虎幫成員儘管很混蛋,但也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兇犯,偶爾打打架,或者鬧事,這算不得什麼,充其量就是關幾天,還不能構成刑事罪名。
郝萬年本想給這些人硬扣上一頂犯了刑事案的帽子,可思來想去,卻不敢這麼做。正所謂捉賊捉贓,抓姦在床,如果事後紀委介入調查,那麼他翫忽職守的罪名,還有栽贓陷害,誹謗等等,足夠他喝上好幾壺。
所以,他只能找上謝崇鑫跟孟曉飛,寄希望他們能幫上一點忙,對他來說,江陵是個很特殊的地方,因為很多人很多事,他管不了,也不敢管。
“該怎麼辦?當然是你自己想辦法了。”謝崇鑫語氣懶洋洋的,他可不想沾上這種天大的麻煩,一來是怕惹出騷亂,搞出大動靜,壞了趙真的計劃。二來,就是他壓根不想幫郝萬年。
“我自己來?”郝萬年慘笑,“謝老弟,我當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