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打聽到的訊息全說了出來。
良久,韓謙生才嘆了口氣,“張博這老傢伙,還真是自作聰明,真以為裝模作樣就能騙過很多人?”
“韓爺爺,您認為,這張博是打算幹什麼?”葉鈞實際上也沒底,否則,也不會來韓家,“據說這張博為人處事都異常小心謹慎,平日裡做事絕對不會這麼高調,即便是喪子,我想也不可能一改常態吧?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企圖?”
“小鈞,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韓謙生微眯著眼,但眼角的餘光卻透著一股自信,似乎已經看出張博的伎倆,“張博不管是做事,還是做人,確實極為小心謹慎,而且非常低調。倘若僅僅是晚年喪子,只會讓他不擇手段去對付害死他兒子的真兇,絕不會做出這等自掃顏面的事情,更何況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就算性子會變,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面目全非。但是,張博有一個毛病,就是當有著充足的勝算後,就會做出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出來。”
葉鈞微眯著眼,“韓爺爺,難不成,您是想告訴我,這張博已經有了充足的勝算?”
“暫時我也猜不透,不過,這種可能性極大,也是唯一能解釋張博為何性格大變的原因。”韓謙生說著說著,忽然,臉色微變,“糟糕!該不會張嵩背後的那些人,已經悄悄聯絡上了張博,並且表了態,所以,張博才會犯這老毛病?”
韓謙生的話,同樣讓葉鈞臉色微變,“若真如此,那麼,就要提前佈置了。真沒想到,這些人來得這麼快!”
第二百八十五章 真亦假時假亦真
儘管葉鈞與韓謙生都默契的想要掩飾,但不得不說,中午這頓飯,連韓芸都能嗅到這氣氛的壓抑,絲毫沒有平日裡吃食的歡聲細語。顯然,韓謙生總結出來的猜測,對他自己,以及葉鈞,都有著極大的影響。
張博有沒有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後手,葉鈞與韓謙生猜不出,看不透。本就是一個極為難纏的對手,現在竟然已經到了裝瘋賣傻這地步,能提前防備,就該慶幸。
韓匡清數次想放下手中的飯碗跟筷條,問一問葉鈞跟韓謙生到底有何難言之隱,吃頓飯都能如此鬧心。
可一看小心翼翼扒飯,不敢吱聲的鐘晴,以及滿臉欲言又止的韓芸,只能暗暗嘆了聲,裝出副後知後覺的模樣。
這頓飯吃得太過壓抑,自始自終,除了偶爾的幾聲招呼,全程幾乎都像是在拍攝無聲的復古電影一般。
飯後,韓謙生放下碗筷,不說一句話,就步履蹣跚朝著二樓走去。至於葉鈞,也是在韓匡清的招呼下,坐在客廳裡。
似乎清楚這兩個男人肯定要有些私底下的交流,鍾晴忙將韓芸喚到廚房內幫忙,儘管韓芸顯得不情不願,但還是乖乖聽話,顯然也清楚他爸爸韓匡清,接下來很可能要跟葉鈞交談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這種連坐在一旁聆聽都不可以的距離感,讓韓芸覺得與葉鈞之間的差距越來越遠,記憶猶新的便是葉鈞當初第一次走進韓家,可以說當時之所以來這,是為了她。可孰不知,漸漸的,當葉鈞再次進入韓家,就成了與韓匡清,以及韓謙生的公事私事,全然將他與她的約定拋之腦後。
儘管已經漸漸適應了這個鐵一般的事實,也深知葉鈞是做大事的人,可韓芸總是有些失落,也總會升起一股心愛的洋娃娃被搶走的傷感。
“小鈞,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韓匡清抬頭瞄了眼二樓,“剛才你們的表現都很奇怪。”
“韓叔叔,您可能不知道,這張博就算稱不上口蜜腹劍那種卑鄙小人,但這玩陰刀的本事,在咱們省,也是鮮有對手。”葉鈞暗暗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按理說,他就算瘋了,也不可能做出這種掉身價的事情。連您都覺得他易怒,易暴躁,還沒城府,但您並不瞭解這張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