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飛輕嘆口氣,手指輕刮她瓊鼻一下,笑道:“還慶功?我看你是惹了事,怕我回來責怪於你,這才賣弄心思,討好我吧。”
“吡”小芸食指按在嘴角,對郎飛吐吐舌頭,做個鬼臉,輕哼一聲道:“哼,臭飛哥哥,壞飛哥哥,全被你猜中了。”
“你呀,你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幹嘛,都這麼大了還改不了惹事的習慣,跟那呆子一般無二,還將清寒帶去那種地方,要是讓雲羽師叔知道了,你就等著受責罰吧。”
小芸聽得此話,一挑娥眉,道:“他敢!他若敢動我一根毫毛,我便讓師父將他鬍子全部拔光。再說了,今日之事我可是詢問過方師妹的意見了,在他答應後我們才進去的。”
郎飛聞言戲謔的一笑,道:“哦?那你可問過子服師侄的意見了?”
“他呀,他就一小輩跟班,凡事都有我們兩位師姑做主了,他哪敢有意見,對不對啊?子服師侄?”
王子服聽他二人扯到自己身上,不由得臉色一愣,待看到小芸威脅的眼神,慌忙苦笑道:“芸師姑說的是,說的是。小侄一個晚輩,自是該當對您言聽計從。”
郎飛眼光在王子服與小芸身上來來回回掃了十數遍,心中暗暗奇怪,這王子服乃是個如倔驢一般的人物,憑他五年前在玄羽峰連續堵了自己數日的山門便可知曉,怎麼此刻在小芸面前活脫脫一副老鼠見了貓的神情。
百思不得其解,郎飛只得丟掉疑問,對著王子服恨聲道:“你說你一個穩重之人,怎麼今日也隨了她們倆胡鬧?二女一男逛青樓,若被雲羽師叔知道了,指不定怎麼收拾你呢。”
“這……”王子服一臉委屈,剛想出口解釋,抬頭時突然瞥到小芸的眼神,立刻又如蔫了的茄子,低下頭去。
郎飛見他不語,氣沖沖的哼哼了幾聲,轉眼看到自萬花樓見到她時直到如今仍如喝醉一般,玉臉通紅的方清寒,忍不住又捏了小芸鼻尖一下,指著方清寒道:“你明知這丫頭不懂凡俗之事,卻還說徵得她同意云云,哼,下次再想與她一道出行,想都別想。”
小芸緊皺鼻頭,搖著郎飛手臂道:“不去,飛哥哥,我保證不去了還不行嗎?快坐,快坐,你也累了一天,趕快吃飯吧。”
郎飛無奈的輕嘆一聲,這才回身招呼一聲臉色尷尬的李延幾人入座用餐。
須臾後,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延與許勃畢竟只是凡人之軀,這一路勞頓,又經歷今日之事,此刻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頓時感覺頭昏腦沉,於是向郎飛幾人起身告辭,各回房間安歇。
待席上只剩下他們幾人,小芸卻纏著諸人不許離開,並且還連連使壞,將那不堪飲酒的方清寒灌的醉意朦朧,一臉赧紅。又過片刻,見及她眼神漸漸迷離,這才一把拉了雪婭,哈哈大笑著跑回臥房。
此時席間只剩下郎飛、方清寒、朱罡列與王子服四人,望著方清寒嬌憨的模樣,王子服只覺口乾舌燥,匆匆飲下一口黃酒,起身邁步,拎著把長劍跑出門外。
待他走後,望著眼前人面桃花笑,嫵媚芙蓉羞的方清寒,呆子抽著口水,苦著臉腹誹小芸幾句,轉頭對著郎飛道:“飛哥兒,咱們來這梁都不是還有一事未辦嗎?趁此月黑風高夜豈不是最佳時機?”
郎飛眯著眼看他片刻,微微一笑,道:“你這夯貨,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嘿嘿,飛哥兒,你說哪裡話,休要取笑俺,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郎飛聞得此言,探頭看看窗外,果見得天地間漆黑一片,星月無光。這小子沉吟片刻,突然點點頭,道:“也罷,今天便入梁宮一行。”
朱罡列心中一喜,趕忙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伸手拉起郎飛,道:“事不宜遲,飛哥兒,這便走吧。”
郎飛聞言起身,二人出門來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