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吐著灰色的殺戮劍氣,另外一半劍尖上則是白色的度厄劍氣。
這一刻,在那一道道冰寒殺氣與生死劍意的覆蓋下,廣剎尊者的魔魂結界竟然被死死的壓制住,而那三十六位魔將與七十二頭兇魂,在兩股劍意的籠罩下竟是動作遲滯起來。相應的,那天罡地煞連環陣也開始露出破綻。非止如此,那血刃與浮屠亦在三千飛劍的氣勢壓迫下節節敗退。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他……他怎麼突然領悟了結界,竟然……竟然還能擊潰我的魔魂結界?”看著那片在“生死劍域”面前徐徐消散的魔魂結界,廣剎尊者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是煉氣後期修士,這魔魂結界又是無數生魂祭煉而成,遠非尋常修士的結界可比,即便如方寸聖宗的兩位副聖尊,都絕無將之完全擊潰的可能。可為什麼?為什麼會被眼前這小子剛剛領悟的“生死劍域”所擊破?
“啵……”就在廣剎尊者愣神之際,對面浴血的身影忽然動了。太真兩儀劍在“生死劍域”的增幅下,一灰一白兩道劍氣交叉斬出,所過之處所有術法、神通泯滅無蹤,下品靈器倒飛而回,一些法寶、法器竟是直接化作齏粉,就連那連綿不絕的血色音符也是泯滅一空。
最終,十字劍芒同“斷罪”斬出的血刃撞在一處,三色光芒瞬間席捲了整個黑淵。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得光芒退卻,風暴停歇。這場驚世之戰敵對雙方的身影卻才顯露出來。郎飛渾身浴血,頭上紫珠明亮,身後劍陣井然,而他兩隻手上正抓著那一對陰陽飛劍。此時此刻,所有攻向他的法訣、神通一概消失不見。就連那些法寶、靈器也全都不見了蹤影。
至於對面的廣剎尊者,魔陀浮屠不知何時已然回到了他的手裡,而那把天魔血箏則被他擋在了身前。在他身後的一眾魔修目光呆滯的望著眼前的一幕,他們這些人裡法寶被毀,靈器受損的可憐傢伙幾乎都受了嚴重的內傷,一個個臉色慘白的望著前方那位比他們面色還難看的北邙第一人,剩下的一些使用符籙或者神通、術法的修士則呆若木雞的望著對面的浴血身影,灰白光芒的照射下,他臉上的表情冷的直叫人心顫。
“咔……咔……”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陣令人膽戰心驚的脆響,三息功夫過後,但聽“嘣……嘣……嘣……”的一連串爆響。等到眾人緩過神來,循聲望去時,只見廣剎尊者手中天魔血箏的一十二根絃斷了整整十根。
那……那可是一件上品靈器啊,若想對其造成傷害,除非是仙器。而剛才他那一招十字斬擊非但將血刃以及眾人的攻擊抵消,竟還損傷了天魔血錚。如此說來,那一擊,那灰白雙劍的一擊豈非超越了下品仙器?
不僅圍攻郎飛的那些魔修被唬了個半死,連廣剎尊者也驚呆了。這太真兩儀劍充其量不過兩件中品靈器,怎麼在他手中使來會有如此威力?
其實早在郎飛悟到度厄劍氣時,他手中這一對太真兩儀劍便有了本質上的變化。這一對陰陽雙劍在神風門數萬年,也只被當做一套尋常靈器使用,至於其來歷如何,特性如何,即便如玲崆、瓏崆二人也全然不知。
事實上,這太真兩儀劍並非大劫之後鍛鍊之物,實為上古時期太真門所有,並且這兩把劍品階還不低,拆開來是中品仙器,若是成套使來,足堪比擬上品仙器。
只是後來/經歷過天地大劫,劍內器靈被天地破滅時的混元神光命中,消去了九成九的靈性。之後又在真空遊蕩萬年,經歷了各種汙濁穢光的腐蝕,直至後來輾轉落到神風門手中時,早先的威力已十不存一,故而,只是將其劃入了中品靈器的範疇。
做為被注入了陰陽法則的一對仙劍,若是分開來使,除非二人主修的法訣合乎相生相剋之道,並且還要修為相當,不能有半分差池,否則是斷然不可能發掘出此陰陽雙劍的妙用的。
而若是一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