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芒一閃而出。
得見小白兒平安無事,郎飛這才安下心來。再扭頭往身後看去時,只見身後由南而北飛來三人。最前面的雍容女子正是雲霞仙子,至於後面二人,分別是天劍宗青鈞上人與珈藍宗禪心上人。
原來早在妖閻上人惡意插手小白兒與羅閻上人的爭鬥,使“血樽”中封印的血河困住二人時,雲霞仙子便立刻取出“九鳳金釧”為郎飛解圍。在見及妖閻上人恬不知恥的作為後,青鈞、禪心二人自然不能再置身事外,紛紛閃身飛出,跟在雲霞仙子身後而來。
“哼!”與此同時,魔宗一方也傳來一聲冷哼,郎飛扭頭看去時,但見妖閻上人正與血煞上人聯袂而來。
“嘿,終究還是要開戰了!”見此,郎飛自知前戲已盡,接下來便看雙方的反應了,遂收了飛劍,輕喚小白兒一聲,縱身跨至虎背上坐好,御風一轉,閃身來至雲霞仙子身後。
那對面的妖閻、血煞二人,此時也已來到血河與金釧相持之處。妖閻上人微微瞥得郎飛一眼,輕舉“血樽”,喝聲:“收。”
但見那些困在“九鳳金釧”中猶自掙扎不休的血河水陡然間凝聚成一條暗褐色的紫須蒼龍,只一爪,便撕開金釧的禁制之力,自內蛇行而出,復化做一股血箭,投入妖閻上人掌心血樽之中。
“哼,小子,我倒是小看了你!”兩眼眯做一條細窄的縫隙,妖閻上人滿臉陰沉的盯視著郎飛。
在他滿含怨毒的目光注視下,郎飛只覺好似被一條毒蛇盯住,身體每一寸肌膚表面都傳來一絲徹骨寒意。
“是殺氣!”對於這種氣息,郎飛並不陌生。妖閻上人在望著他的同時,他也在看著對面的妖閻上人。“哼,山不轉水轉,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彷彿感覺到郎飛心中的想法一般,小白兒與小羽兒幾乎同時對著妖閻上人冷視一眼,發出一陣挑釁意味很濃的吼叫聲。
“怎麼,妖閻老兒,你這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肚子去了?非但擅自插手別人的決鬥不說,竟還恬不知恥的以靈器之威欺壓一屆小輩。枉你還是宗主之身,竟能做下如此有損天妖宗顏面的舉措,憑白惹人譏笑,笑你們天妖宗枉稱大派,連一些小門小戶都多有不如。”
雲霞仙子揮手收了金釧後的一句話,說的妖閻上人老臉一紅。若這話乃尋常化氣修士所言,他自是不放在心上。可這話自雲霞仙子口中說來,卻還是有著那麼幾分影響力的。
看到妖閻上人一臉訕訕的表情,血煞上人心思一動,閃身上前一步,出聲為其解圍。“閒話休說,雲霞、青鈞、禪心,不知對於我方早先的提議,你們可曾商量出個結果來?”
聽罷血煞上人之言,雲霞仙子扭頭朝青鈞上人點點頭。老道士跨步上前,宣聲偈語,道:“對於‘歸真龍交叉’的交易,只要你魔門湊齊了足夠的物資,我方自然樂得即刻交易。至於那平分海溝一事嘛,實非一時半刻能夠討論出結果的,故而,恕難從命!”
“你……”見得偷襲郎飛之事暫且揭過,妖閻上人自後面閃出身形,扳著臉道:“青鈞老兒,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如此,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大家還是做過一場為好,只要能夠分得高下,自然也就不需什麼計議不計議的了。”
“哼,怕你不成!”在看到郎飛悟透“永珍森羅劍”,偏偏自己又無力發作之後,青鈞上人心中早就憋著一口悶氣。此時一聽妖閻上人的威脅言論,不由的雙目急睜,怒道:“妖閻老兒,當老夫怕你不成?要打?來來來,你先陪老夫過上百招,也好活動活動筋骨。”
對面二人聞說,全沒想到一向牛皮糖一般四處攪局的青鈞上人今兒個竟然換了一副暴脾氣,不由的一時難以適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足愣了好半天。
最後還是血煞上人率先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