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會如此?”相處數年,玄羽老道與二小感情頗深,眼見小白兒虎軀生變,不禁眉頭一皺,急切間一步跨至,與天羽子一般,伸指點在小白兒額頭,靜心凝神,放神識細細感受。
半晌後,玄羽老道收回手,露出與天羽子一般無二的震驚表情,道:“小白兒額頭怎隱有一團不祥之氣,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天羽子臉色有些難看的對松雲子努努嘴。松雲子無奈,只好躬身上前,對二老深深一禮,將入谷後所見之事詳細言說一遍。
待其話罷,玄羽老道轉頭看向郎飛,見他點頭,繼而臉色陰沉的皺起雙眉,片刻後,翻手拿出一枚丹藥,抬手送入虎口。
殿中諸人矚目以待,左右等了足有一炷香時間,除了小白兒張口打了個呵欠,再不見任何異狀。
“嗯?此丹名養心,是為平復心魔之物。但要體內有絲毫邪氣,勢必生出反應。”說完,老道前前後後將小白兒瞧了個仔細,末了搖搖頭,長嘆一聲,道:“不知那血煞氣為何這等滴水不漏,竟連此丹也沒反應。”
“師弟,你精通陣道易理,且來瞧瞧,看小白兒額中可是另有玄機!”
聽得玄羽老道吩咐,雲羽子邁步上前,同樣屈指點於小白兒額頭。
“咦……”半刻鐘後,雲羽子臉色連變數次,最後緩過神,開口道:“師兄,適才我以辨陣之道細查小白兒額中“王”紋,發現此非後天所致,感其玄妙當是先天便有。隨後我又以神識試探,運天演之術細細推敲,發現那片隱秘空間不知因何鎖住,乃是一天成封印。”
“那可有破解之道?”
天羽子搖搖頭,一臉無奈的道:“想那大虛伏魔陣內寶籙仙符都難傷其一二,何況師弟我這點微末道行。”
聞聽此言,玄羽老道臉色愈加難看。一旁的天羽子見狀,沉聲道:“兩位師兄,既然此事無解,那小白兒……”
感到天羽老道的目光有幾分陰冷,鬼小子眉頭一挑,閃身一步攔在小白兒身前,怒睜著一對星目,三分挑釁七分威脅的看著天羽子。
“呃……”天羽子微微一頓,分解道:“師侄休慌,依老道之意乃是想辦法將小白兒禁制起來,以防血煞暴走,傷到師侄等人。”
“哼!”郎飛毫不退讓,上前一步,揚聲道:“師叔好意心領,但若要因此囚禁小白兒,請恕弟子難以從命。”
“師兄……你看!”眼見平時還算乖巧的郎飛突然這般轉變,天羽子倍感意外。
“飛兒……”看到郎飛一臉堅定,玄羽子亦覺為難,一方面不忍鎮壓小白兒,一方面又擔心郎飛的安危。此棘手難題,實不知該如何取捨。
“師兄,天羽師弟,且聽我一言。”雲羽子緩步走到一旁,指定小白兒,道:“師弟的擔心無可厚非,但大可不必這般鄭重。第一,血煞之氣與祖師所留仙陣交鋒許久,其威能已然大減,據師侄所言,其時侵入虎額中只有不足十道血氣。萬千之於十者,實不足慮也。第二小白兒額心隱秘空間包裹著封印之力,既然連仙陣都無法動其分毫,就更別提區區十道血氣了。其三,虎者,陽/物,百獸之長也,能執搏挫銳,噬食鬼魅。適才老道我曾於暗中佔得一卦,依卦象所顯,小白兒命勢橫強,雖偶有災劫,卻皆能安然躲過。這次看來亦會如此,血煞氣乃窮奇兇魄衍生,屬邪魅,合該被小白兒剋制。以此三點來言,師弟之舉確有些小題大做了。”
“師叔,此話當真?”雲羽子話音剛落,郎飛一時喜不自勝,急忙接話道。
眼見玄羽老道與天羽老道同時望來,雲羽子對著二人點點頭,復又看向郎飛,抬手間取出一物,道:“不過萬物皆有定數,又皆無定數。安全起見,師侄將此物佩於小白兒頸項,即便是血煞發作,當也能壓下一時片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