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區域沒有了那般雄偉氣勢,但卻張燈結綵,富麗堂皇的牆飾在昏紅的燭光下顯得有些奢華。
“僅僅是一個鎮南王城尚且如此,且不知那新元帝國的皇室當該怎樣。”看著那玉宇珠璣,飛閣流丹,任天不由得一陣感喟。
雖然朦朧的月色,為大氣磅礴的王城建築增添了幾分柔美風情,但任天此時根本沒有心思卻欣賞。他必須躲開王宮內來來往往的人群,以尋找到隱蔽之地,等到明日清晨,待王城收兵之後再趁機離開。
雖然暫時逃過了王城的追兵,但任天的心裡並不踏實。
繞過西路的一條長廊,才方躲進一個小花園,任天便聽見府門外傳來一陣響動。悄悄回頭時,卻見一群侍衛闖進了王宮,為首之人濃眉絡腮,那不是張璽又是何人。
這時從王宮正殿內走出一個身著寶石藍長袍、手執拂塵的老者,約莫五十出頭。他看見張璽的一剎那,眉頭微微一皺,淡淡問道:“張中衛不在都尉府好好待著,帶著一群衛隊跑到王宮來做什麼?”
張璽堆砌著一張笑臉,說道:“唐總管,今夜王城監獄有人劫獄,我想你已所耳聞。我奉都尉之命全城搜捕,雖然抓回來兩個,但卻逃走了幾個重犯。其中一個逃向了王宮附近,我和前衛把他圍堵到了王宮前大街,卻不想在這裡神秘消失了,我想應該是逃到王宮內了吧。”
“難道陳家的族人又被張璽抓回去了?”聽到張璽的話,任天不由得心驚,他所料果然沒錯,陳真他們還是出事了。
“但是陳真和霍元甲的修為不比這張璽弱多少,恐怕是遇到了更厲害的高手。”雖然任天不知道陳家到底是誰逃走了,但任天最希望的還是陳真。不僅僅因為陳真和他的交情,更重要地是陳真的俠勇和聰慧。只有他逃走,陳家的事才可能有所轉機。
但此時並不是任天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繼續看著殿前的一舉一動,打算聽聽是否能夠從二人口中得知其它的線索。
聽了張璽所述後,只見唐總管臉色微變,不太友善地反問道:“王宮守衛森嚴,如果有人竄入,怎麼會沒人發現?”
張璽一臉認真地回道:“那名逃犯修為雖然不高,但身法詭異,極難被人察覺。”
“依你的意思,是要搜查王宮了?”
唐總管見張璽的樣子,知道他所言非虛,但自從王世子掌握了這王城禁軍之後,整個都尉府都變得飛揚跋扈,並不怎麼服從鎮南王的命令。而這張璽更是唯王世子命令是從,今天藉此機會正好教訓教訓他。
張璽裝作無奈狀,攤了攤手,而後一臉嚴肅地回道:“為了王室的安全,不得不如此了。”
唐總管的眼睛微微眯成了細縫,瞅著張璽那張粗狂的臉,淡淡道:“可否有我王的命令?”
張璽面色不改,依舊認真地回道:“數年前我王已經把兵符交給了王世子,而王子為了都尉府處理王城急事通便,給予了都尉府先行處理而後稟報的權力。而我今天直接受命于都尉,搜捕罪犯之後,我自會向鎮南王稟報。”
“豈有此理!”唐總管大手一揮,狹長的臉上霎時鐵青,冷冷道:“聽命王子而不從鎮南王,你們這是僭越!”
“唐總管嚴重了!”張璽皺了皺眉頭,臉上無辜地說道,“如此殺頭的罪名我可擔當不起,而且我聽命于都尉府,都尉府受命於王世子,而王世子又是我王親封的將軍,唐總管如此說,豈非暗指……”
“哎……”唐總管見張璽說到此處竟故意頓下,不禁重重嘆了口氣。
張璽言中所寓意,年過半百的他豈能不知。但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強忍,要怪就只能怪鎮南王當初的糊塗行為了。
張璽見唐總管的反應,恭敬地抱拳道:“小人先謝過唐總管的知情達理了。不過今日之事還勞煩唐總